顶多,就是韩千秋时不时的,遥望夏国的方向,念叨着师祖荀子,才会有些失神。
“李重府,焉能如此羞辱我荀氏门人,欺人太甚。”
韩千秋洒泪后,怒目圆睁,一巴掌便拍在案桌上。以至于书信,飞落在地上。
秦良这才捡起来。
他看了眼后,瞪大了眼睛。
荀子弟子。
他又多了个小师叔。
书信中提及了墨玉琥,关于墨玉琥在曹喜之身上,这事秦良也是知道的。他自问比不得曹喜之,也没什么。
没想到,还有赤玉琥。
秦良知道墨玉琥,却不知道赤玉琥,尤其林丰是林家子弟,却是又成了赘婿,情况有些复杂。秦良眨了眨眼,道:“老师,曹师兄所言,是否属实啊,林丰的年纪太小了吧?”
“混账东西,掌嘴。”
韩千秋瞪了秦良一眼,呵斥一声。
秦良很是无奈,只能自己掌嘴,然后才躬身道:“老师,您打算怎么办呢?”
韩千秋道:“秦良,赤玉琥为证,小师弟的身份就做不得假,也不可能作假。更何苦,小狮子出自夏国林家,是真正的将门世家,两代忠烈。”
“老夫在夏国时,曾见过林九霄。这人,真是义薄云天,为人豪气干云。他的孙子,不可能差了。”
“尤其小师弟被废了武功,还能重新习武。他文武双全,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作假,老师怎么可能随意传承衣钵?”
韩千秋面色肃然,说道:“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话却不能说。小师弟这样的人,不是你可以揣度猜测的。”
“弟子谨记老师教诲。”
秦良弓着背,心下震惊。
他追随韩千秋多年,从未见到韩千秋如此的动怒,所以知道自己开口闯了祸。
韩千秋看到秦良的态度,这才点了点头,怒气稍稍舒缓,继续道:“夏国皇帝李重府,无道昏君。昔年老夫在夏国时,他就在朝堂上搞平衡搞制衡之术,看似掌握朝政,实际上,却是凉了将士忠心热血,冷了忠臣傲骨。”
“他自以为掌握夏国的朝廷,实际上,却已经丧尽人心。”
“如今李重府无道,又波及小师弟,实在是可恨。皇帝无道,上苍自会惩罚。小师弟这里,老夫要前往宽慰一番。”
“更何况,他到了秦国来,老夫焉能置之不理。你准备马车,老夫要下山,往永宁县去一趟,见一见小师弟,再了解一下老师的情况。”
“小师弟才学出众,书法更是自成一家。这样的人,老夫岂能不去?另外,老夫会呼朋唤友,传书给昔日故友,让人知道夏国皇帝李重府的昏聩。”
韩千秋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说道:“老夫,要让天下舆论,讨伐夏国皇帝。老夫虽说能力有限,却也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
秦良弓着身子,说道:“老师仁义,弟子佩服!”
韩千秋道:“去准备吧。”
“喏!”
秦良躬身应下,转身就离去。
韩千秋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眼中流露出缅怀神色。昔日他离开老师荀子时,当时荀子尚且还在夏国,不曾去齐国。
当初,老师不曾收关门弟子。
如今都是收了关门弟子,还把赤玉琥都传下来。
韩千秋内心很是迫切,他恨不得肋生双翼,直接飞到永宁县,见一见小师弟,和小师弟秉烛夜谈,聊一聊老师昔日在夏国的情况,再安抚小师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