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较复杂,不过我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这样啊。”费伍德松了口气,他的凶狠神色消失了,又变成了那副慵懒迷糊的模样,“那我得再去睡会儿了……”
毕竟他昨晚昨晚也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虽然在侄子受到生命威胁时当叔叔的却在做不可名状之事这一点很让人有负罪感,不过既然埃尔文没事,那就万事大吉。
五个小时后,费伍德再次在他的床上苏醒,总算消除了宿醉的影响。用一把钞票把那几个躺在他床上的雌性生物驱打发走,然后从男仆口中得知他的侄子此时正在后院。
他过去,看到埃尔文此时正和斯图尔特教授似乎在进行某种射击训练,目标是一只白羽鸡,像是刚从厨房里拎过来的。
“昏昏倒地!”
埃尔文喊道,说实话他觉得这样挺蠢的,有种儿童剧里那种打斗的感觉。他手中的黑色魔杖发射出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但只是命中了侧方的草地,造成了一次的微小的爆炸,受惊的白羽鸡惊恐地向不远处的灌木逃窜,但却突然被一只无形之手扼住脖颈拎了起来。
埃尔文左手隔空虚握,右手拿着魔杖,同时驱动两种能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昏昏倒地!”再一道红色光束,却依然只是擦着飞过,只是让那只惊恐家禽扑腾得愈发激烈。
打固定靶都是如此的命中率,埃尔文的脸立即就黑了几分。第三次的红色光束总算击中,白羽鸡的挣扎陡然停止。
斯图尔特教授检查了这只家禽,“没错,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念咒施法相对而言比较简单,只需要正确的咒语和挥杖姿势,反倒是瞄准命中更麻烦一点。”埃尔文甩了甩手,“这根魔杖发射的光线会有不稳定的偏移,十码之外命中率就会非常感人。”
“你应该可以规避这种射线形式的攻击,毕竟你又不是靠发射光束才让这只鸡悬浮起来的。”斯图尔特抓着白羽鸡的脚向阿尔文扬了扬手。
“掌握钻木取火的原始人第一次见到燧石时也只会将其当做普通的石头,这个比喻可能并不是很恰当,但迪普确实是只知道‘燧石碰撞会产生火星’的程度,而要让身为原始人的我以最基本的燃烧现象在几个小时之内推断出氧化反应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一些,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埃尔文耸了耸肩。
“很有道理。”斯图尔特教授深以为然地点头,“迪普·凯塔先生如果是一名高明的巫师,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他如果不是落到如此进退维谷的境地,就不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埃尔文一边说着,一边将黑色魔杖重新封入透明塑料袋中,这应该算危险品,必须妥善保管。
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他并不是只有动能赋予的超自然能力,而是具备完整的魔法天赋,只不过因为长时间的特化训练,让他在意念控物方面极其突出,突出到他可以直接跳过飞来咒、驱逐咒之类的学习。
“你们在聊什么?”费伍德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能不能说一些我能听得懂的话?”
对于埃尔文之前发射的红光他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侄子的神奇之处了。
“长话短说吧,”埃尔文坐上了另一张躺椅,“这个世界关于巫师魔法之类的传言,大部分都是真的……”
在听完了埃尔文的讲述之后,费伍德少有地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我竟然会对这样一群有魔法的人一无所知,在我印象中就没有见过什么超自然现象,除了和埃尔文有关。”
“或许是你见过,但却忘记了。”斯图尔特教授插话道:“他们能够修改他人的记忆,这真是可怕的能力啊……”
他突然看向埃尔文,神色有些严肃起来,“你的那段记忆,有没有可能也是被修改而来的?”
“也许吧。”埃尔文不置可否,他只记得哈利波特这个名字,那么确实有被植入记忆的可能性。但问题在于那段记忆里的其他内容非常详尽且符合逻辑,这意味着为埃尔文编写记忆的必须是一个对常规世界非常了解、且具有优秀的逻辑思维与叙述能力的巫师。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位巫师存在的话,他为埃尔文编写记忆的目的是什么?
埃尔文理解斯图尔特教授的意思,如果真相是有这样一个巫师存在,那就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一群困于儿童文学世界的提线木偶,这显然会好很多。
“容我插一句话。”费伍德举起手,“我现在是不是没必要再雇人去打听什么神盾局、哥谭市或是天才青少年学校?”
“是的。”埃尔文回应他道。
如果这些也都真实存在的话我就给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枪,他在内心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