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见状,很快调整状态,恭敬地说道:“老夫失态了,马服君勿怪。还请马服君为我解惑。”
赵括没有直接把计划托盘而出,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帐门,透过起伏的门帘,穿过深深的黑夜与重山,看向对岸的秦军,似乎想要把秦军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赵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廉老将军,可知对面如今是何人为将?”
“将军王龁啊!本将与其对垒三年,虽不能说知己知彼,至少也是有所了解的。将军可是要询问其作战特点?”
“非也!吾对王龁无丝毫兴趣!”
“将军纵有秒策,也需根据敌方将领的特点做出相应的调整,不可盲目照搬啊!”廉颇有些激动,早听说赵括兵书无双,连其父亲也自愧不如,却实战不多,要真实只知兵书,不论实际,这……
没有等廉颇多想,赵括便打消了他的疑虑,甚至让老将军更为信服。
“吾对王龁毫无兴趣,只因,自我从邯郸出发来接替老将军您,秦军便也有一人秘密从咸阳出发接替王龁。此刻或许也如你我二人一般,正在商议如何对付与我!”
“谁?王龁百战之将也!谁人能接替于他?”廉颇问道。
“还能是谁?还能有谁?有谁能让一位百战之将甘心让出兵权而无丝毫怨言,甚至还要俯首帖耳地配合?”
“武安君——白起!”帐中两人异口同声道。
正此时,对岸秦军军营中军大帐中,一位发须皆白的矍铄老人无来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旁的副将关心道:“武安君舟车劳顿,且夜已过半,不如稍作休息,明日再议?”
“无妨,兵贵神速,今夜务必将战事推演完毕。”
……
回到赵军军营,此时廉颇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问道:“可是,若是已经换将,吾观秦军军中,并未更替旗帜啊!”
“谁说换将必换旗帜啊?既然是秘密前来,秘密替换,自然不会亮明旗帜。而不亮明身份,不是能更好地算计我们一把。”赵括回答道。
“然也!那我军要如何是好!”廉颇没有再追问消息的来源,因为不需要了,他已然相信这位年青人的判断。
“秦军处心积虑,连武安君都搬了出来,甚至还是夤夜秘密潜行而来,亡我之心昭然若揭,其后援军、粮草必定更加源源不断。信平君,可还有战胜之把握?”赵括调侃道。
“将军说笑了,但凭将军吩咐!”廉颇有些涨红了脸,赶忙应诺道。
至此,赵括拿到了全部的主动权,而廉颇也从一个要交接的将军,变成了赵括的从将。
“这第一步叫: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