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立刻赔笑道：“这么大的金额……公子想必知道规矩？”
夏川摇头：“不知道，什么规矩？”
掌柜一怔，看了眼大厅中的周萱跟花和尚。
周萱跟花和尚正在偷看，发现掌柜的眼神，连忙又转回头，认真观察着墙上的壁画。
掌柜假咳了两声，“咳咳，公子借款金额过大，抵押物的价值不能低于一点五亿。”
夏川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递过去：“这个够吗？”
这么大点的令牌，不管是什么材质，也值不了一点五亿，根本不用细看。
掌柜只是瞥了一眼，便阴沉下脸：“恐怕不够。”
“掌柜，你再看仔细点。”夏川举起令牌，将背面亮到掌柜眼前。
掌柜扫了一眼，令牌背面是一把凸起的剑雕，剑形宽大，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掌柜也没在意，反而脸色有些不善：“公子，莫不是在拿老夫开玩笑吧。”
夏川心中疑惑，“难道这剑圣令牌不管用？剑圣老头耍我呢？不至于啊，再说了，老杨也不会骗我的。”
掌柜：“夏公子若是拿不出抵押物，还是去别的钱庄看看吧。”
夏川正疑惑着，掌柜开始赶人了。
周萱跟花和尚看不到夏川手中的令牌，只知道夏川拿了什么东西做抵押，但被掌柜给拒了。
“唉，夏公子不会拿的是养颜丹吧？”周萱思忖着。
“嘿嘿，果然如我所料，丢人啊丢人。”花和尚面露得色。
夏川见掌柜开始赶人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又将令牌翻转过来，亮到掌柜面前：“掌柜，要不你再看看？”
“看什么看？一个破令……”掌柜看到那个“秦”字，声音突然被咽回嗓子中。
掌柜出手如电，从夏川手中将令牌抢了过来，仔细端详着，手慢慢地开始颤抖起来，接着便是浑身颤抖……
“夏公……子，您……这块令……牌，从哪里……来的？”掌柜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一位老人家送的。”夏川笑了笑，补充道：“那位老人家是你们秦国人，好像已经一百九十多岁了。”
“夏公子……先请将令牌收好。”掌柜用颤抖的双手捧着令牌，递到夏川面前。
“留给你们做抵押吧。”夏川道。
“不用，不用……”掌柜快哭了。
这是“剑圣令”，他还不想死，哪敢收。
剑圣在秦国的地位，远在秦皇之上。
天元大陆的人，可以不知道秦皇是谁，但没有人不知道剑圣之名。
数千年来，历代剑圣都是天元大陆的至强者。
“剑圣令”代表剑圣亲临，若不是夏川太年轻，他有些把握不准，恐怕要直接下跪了。
夏川：“真的不用抵押，那我借款之事……”
掌柜精神饱受摧残，实在坚持不了，扑腾一声跪了下去：“求公子快点收回令牌，借款之事包在小老儿身上。”
若是让人知道他为难“剑圣令”持有者，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好吧。”夏川高兴地拿回令牌，继续道：“掌柜，你跪着干什么？起来说话。”
掌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公子，请随我上楼。”
夏川点了点头，跟着掌柜上了二楼。
不过一刻钟，掌柜满脸赔笑、恭恭敬敬地送着夏川走下楼来。
“夏公子，要不再坐坐，让小老儿一尽地主之宜。”掌柜躬着身子，满眼含笑。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夏川回道。
掌柜：“那小老儿送夏公子。”
掌柜刚说完，发现周萱和花和尚走到夏川旁边，疑惑地看了看两人。
“小川，办妥了？”周萱一挽夏川的胳膊，表明自己跟夏川是一起的。
“办妥了。”夏川笑答道。
掌柜冲周萱笑着颔首，接着看向花和尚。
花和尚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咳咳，我们一起的。”
“掌柜，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夏川客气地说道。
“不敢，不敢，等夏公子有空，小老儿做东。”掌柜赔笑道。
掌柜送着夏川三人走到门口，夏川想了想，回过头问道：“掌柜，这钱我要什么时候还？”
“不用，不用还，夏公子想用多久就用多久。若是不够用，随时来小老儿。”掌柜急忙摆手道。
夏川：“那好，多谢掌柜了。”
掌柜目送夏川三人走出视线，擦了擦额头的汗，想了想，快步上楼。
半盏茶功夫，一只信鸽从秦国钱庄三楼飞出……
……
“你真借到钱了？”
夏川三人远离钱庄后，周萱松开夏川的胳膊，忍不住问道。
“就给了我这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夏川拿出一张纸看着。
周萱正要拿过来看，但被花和尚一把抢了过去。
花和尚一看，这是秦国特殊银票，盖着鲜红的秦国钱庄印鉴。
“九……一个零，二个零，三个零……”花和尚用手指一边点着，一边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