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给我的时候不嫌丑?自私鬼。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心情奇好,一扫刚才的忐忑不安,在床上哼着歌儿入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舒坦的一天。
自从与师姐协商好后,她就说她正在待嫁中,要十指不沾洋葱水,以最美的状态嫁过去,不能再做粗重活了,但我一点都不介意,每天咧着嘴巴去做,并且越做越起劲。
“想通了?”师傅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我猛地点头,现在嫁的人不是我,我当然相通了。
“徒弟怎会忤逆师傅,师傅想徒儿怎么做,徒儿就怎么做。”我也皮笑肉不笑地说。
“野丫头,你笑得真假。”师傅的话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快乐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我大婚的日子,师姐对师傅说我们姐妹情深,希望能送我一程。
师傅他老人家答应了,出嫁那天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不舍,他用他苍老的手抚了一下我的发丝,似乎有很多话,但半天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直到师姐催促我离开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野丫头,不是师傅骗你,那小子配你真的是绰绰有余了。”
我本来看到他那不舍的眼神,还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但现在再次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他什么意思?我就那么糟糕吗?还配我绰绰有余?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转念一想,我生气什么?今日嫁的人又不是我?
无量山偏僻,我们住的地方更是在隐蔽,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发现,我一直不明白,平时闭门不出的师傅,怎会与京城首富搭上关系?
我们飘然下山,拐了几下,就看见前方已经侯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果然是首富,这排场真够奢华。
师姐看到如此隆重,更是心花怒放,扯着我袖子的手也激动得颤抖起来。
我左看右看都见不到新郎,正在纳闷间,有人前来叫我戴上凤冠霞帔,为了不被那个女人认出我,我立刻低下头,拉起师姐迅速上轿。
一钻进去,震天的喜乐声随即响起,我们迅速交换了衣服,我一下子从新娘身份变成一个陪嫁的。
无量山离这个楚府也不是特别远,因为时间比较充裕,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住客栈,平时没有什么机会下山,所以我对一切都好奇,不时揭开帘子东张西望,尤其是到了城中心的时候,更是热闹非凡,我更是恨不得立刻下轿子,师姐被我不时发出的惊叹声吸引,但又不好揭开她的头纱探出头张望,所以老是骂我。
我幸灾乐祸地说:“要想嫁得好人家,是得付出代价的。”她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如果不是看她今天做新娘子,我定将她的脸掐得青紫一块块。
离楚府不远,我找了一个机会偷偷溜走了,我打算等他们成亲拜堂,生米煮成熟饭才回去,到时师傅就是生气,应该也不会怎么对我的,他也肯定不会让我面壁思过,我去面壁了,谁给他煮饭,谁给他挑水?
我奸计得逞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