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试过很多次想坦坦白白对这个笨女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煎熬,但每次话都嘴边,总是没有说下去,他不明白,在战场上他是如此说一不二,如此豪气干云,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儿女情长,拖泥带水。
如果她没有开窍,他可以等,但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怎么办?行军打仗他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惟独是感情上,他忐忑不安,他很害怕问清楚后得到的结果是后者。
但他不能再等了,每天晚上同一张床,却抱一下都不行,这样的日子过得太痛苦,每天晚上她睡得香甜,他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段日子出去吹风喝露的日子他受够了!
枫儿,一方面你已经锋芒毕露,崭露头角,发出耀眼的光,但在某些方面又是那样的迟钝,如青涩含苞的花骨朵,真不知道,我是让你含苞怒放,绽瓣吐香?
如果是其他男人?他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到以后她会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心口憋得难受,整个人似乎要疯掉了。
但他不能再等了,长痛不如短痛,今晚回来,一定要问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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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今天的沧祁有点奇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说今天晚上有话要对我说,平时他都是干脆利落的人。
“什么话现在不能说?”他这般勾得我心痒痒的,究竟是什么这般难以启齿?
“我晚上会回来,别睡,等我!”他看着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吧,就等他狩猎回来再问他,但没有想到我等来的却是一道圣旨。
沧祁走后不久,皇上的圣旨就到了,想不要接旨的人竟是我,我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不安地听着那把尖细的声音在旷野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