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都一日未用膳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魏忠贤面露忧色,看着发呆的天启皇帝,说道:“就算皇爷,心忧乐安公主,心烦辽东之事,也要保重龙体啊。”
“魏伴伴,朕不饿,不必再劝了。”
天启皇帝挥手打断道:“乐安自幼就长在宫中,哪里出过宫,虽说有秦卿照料,然朕心中,多少还有些担忧。
还有这辽东边陲,有孙师坐镇。
不想竟有人这般胆大妄为,做出这等胆大妄为之事,且孙师查到最后,竟只是一名小小守备所做,此事说出来谁相信!”
自朱徽媞逃出宫后,天启皇帝的心情就没好过,虽说最后找到了朱徽媞,然天启皇帝也知晓了,朱徽媞为何逃出宫的真相。
天启皇帝从来就没有想过,此前被自己下旨勒令,不得妄议的禁忌之事,这内廷竟还有人敢私议。
看似是朱徽媞无意间听见,但在天启皇帝看来,那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且回到宫中后,天启皇帝又收到了,孙承宗于辽东前线所呈密奏,这一桩桩一件件,扰得天启皇帝心情极差。
“皇爷,乐安公主回来了!”
李永贞神情激动,快步从殿外跑了进来,垂首行礼道:“秦千户入宫当值,把乐安公主劝回宫了?”
“什么?”
天启皇帝眉头微挑,脸上露出笑容,当即便站起身来,“到底还是秦卿,走,随朕去看看去。”
“老奴遵旨!”
“奴婢遵旨!”
魏忠贤、李永贞面露笑意,忙垂首应道。
看着自家皇爷,心情变得好了一些,魏忠贤、李永贞他们,这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夫君,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皇帝哥哥。”
朱徽媞扭捏地看向秦兴宗,说道:“那样的一种真相,皇帝哥哥被欺瞒了很久,最后却被人告知,那当时的心情,肯定是悲痛欲绝的。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皇帝哥哥那种伤心、无助的感觉,我……呜呜……”
感性且敏感的朱徽媞,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自己的生母,为了争宠,竟对宠爱自己的皇帝哥哥的生母下手,哪怕是失手,这也是不能叫朱徽媞所接受的。
“傻孩子,你那时才多大一点啊,这些事情并非你所能左右的。”
秦兴宗轻叹一声,走上前,摸着朱徽媞的小脑袋,说道:“再者说,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
真相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其实你不清楚,你的皇帝哥哥也不清楚,不过牵扯到宫廷纷争,那以讹传讹的谣言,肯定是会添油加醋的。
逝者已去,我们不能死揪着过去不放,你要真的心疼你的皇帝哥哥,就应该常伴在他的身边,叫他不要感受到孤单才对。”
虽说这两日,朱徽媞待在自己身边,叫秦兴宗有种不知该做些什么,毕竟多这么一个拖油瓶,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做。
但秦兴宗能够感受到,还是小萝莉的朱徽媞,心性是善良的,人也有些敏感,这与她常年长在宫廷,有着很大的关系。
“乐安,你回来了。”
天启皇帝见到朱徽媞眼泪吧差,站在原地哭泣起来,秦兴宗摸着朱徽媞的脑袋安抚,这叫其心中当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