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大白了,本伯还真没料想到,在京城毁誉参半的新晋败家子,能接二连三地坏我等大事!”
李如桢神情冷厉,看向王登库、田生兰说道:“先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叫本伯给你们擦屁股,动用这么多关系,鼓动辽民涌进顺天府,这就是你们的手段?
现在永平府涌来的辽民,皆被那秦贼哄骗到秦家村一带,还占了不少良田,这事儿,你们怎么算?”
不止是李如桢这般,坐在宁远伯府正堂的一些权贵,那冷厉的眼神,皆看向站在堂内的王登库、田生兰。
“没错,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有个交代!老子这边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还他娘的被那帮贱民,占了两百多亩良田。”
“这就是你们晋商的手段?老子这里损失也不小,一个败家子,纨绔子弟,你们都没能把他搞垮,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这次的损失,你们王家,还有田家,必须要全部包圆了,还有范永斗这个老狐狸,干什么去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来京城?”
王登库、田生兰站在正堂,脸上露出局促的神情,身上直冒冷汗,他们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之内。
这秦兴宗不就是个败家子吗?
就算是有些小聪明,但是几十万辽民涌进京城这边,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松地被解决了呢?
先前王登库他们,是想借助辽民一事,来叫李如桢他们,在这次动荡局势下,赚取不少的银子,赢取他们进一步的信任。
并且在此期间,验证先前他们所说之言,到底是不是秦兴宗这个新晋败家子,在背后所鼓捣的这一切。
此前的棉布霸盘,叫李如桢所在的李家,麻承训的麻家,还有不少的权贵,都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伯爷息怒,此事的确是小的们的错。”
王登库面露媚笑,对李如桢垂首作揖道:“此次所蒙受的一切损失,我王家、黄家肯定会给一个交代的。
这次虽说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此前搅乱棉布行,使得伯爷,还有诸位,蒙受巨大损失的元凶,也算是揪出来了。”
“没错,没错。”
田生兰紧随其后道:“这元凶没找到之前,咱们还不好上手段,如何惩治元凶,现在查出来元凶了,那肯定能有法子,叫秦兴宗这个败家子付出代价的。
伯爷您也知道,这败家子勾结魏阉,创建了振兴商会,还被天子封为皇商,小的还打探到,田尔耕、镇远侯他们,皆持有银股的。
所以此前那事情,皆是这败家子耍无赖,借这些勋贵、权贵之势,利用魏良卿、顾宗杰这两个败家子,骗来了大量的粮食,才得以蛊惑那帮愚民。”
近期振兴商会在京城上下的名气,可谓是增强了不少,从香皂,到棉布,再到奢侈品,可谓是赚取了不少银子。
但像李如桢这样的京城权贵,包括那些大明勋贵群体,虽说对此眼红不已,可也顾忌魏忠贤,故而没有选择出手。
现在秦兴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将正在‘失势’的镇远侯,给拉进了振兴商会中,这就更叫一些人,忍住了想对秦兴宗下手的心思。
“魏良卿、顾宗杰这两个就是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