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沧澜趁着夜色将岳阳客栈里里外外几乎翻了个遍,皆是一无所获。
夜幕深沉,沈沧澜拉着马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皆被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次日清晨,沈沧澜仍在沉睡,却不想大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人来,见沈沧澜正靠在右边的柱子上深睡,连忙唤道:
“哎,这位公子,您醒醒!”
说话的是位长的亭亭玉立,身穿紫色绸缎的少女,年龄约么十五六岁。
兴许是少女不停叫唤的缘故,沈沧澜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双眼,见女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试探性问道:
“这位姑娘,有事吗?”
少女见状喜道:“公子,您终于醒了,醒来就好!”
少女的话让沈沧澜听得一头雾水。
沈沧澜连忙起身,见他的白马三儿仍被拴在门前的石柱上,这才作揖以礼:
“姑娘,在下有事,这就先告辞了!”
沈沧澜说完,连忙解了拴马的绳索,一跃而起跳上马背,转身朝少女微微一笑后,往前奔出远去了。
惹得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府中而去。
见得那府门正中写着李府两个大字,正是昨夜沈沧澜曾到过的李府。
少女一路踏着小碎步走在小道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面色红润,脸上洋溢着一抹喜悦之色。
“莎儿,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一声音破空而出,来人身穿蓝色锦袍,长着长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是洛州长史李延年,其笑脸相迎,走了过来。
“爹!哪有呀!我刚才在府门口遇到一个怪人……”
少女李莎见来人正是父亲,一五一十的说着。
“哦?怎么个怪法?给爹说说!”
李延年见状打趣道。
“爹,您就别问了!”
李莎见状,娇羞道。
“好好好!女儿不让问,那为父就不问了。对了,你还没去给你娘问安吧?”
李延年见状说道。
“哦!是的。谢谢爹,那女儿先走了!”
李莎闻言,不等父亲应允,拔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惹得李延年摇头轻笑:
“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说着向大门口走来,官轿已在门口等待就绪。
李延年并未及时上轿,而是来到门前,对两名守卫问了关于女儿李莎口中谈及的少年一事。
得到回答后,这才转身上了官轿,往刺史府而去。
沈沧澜此刻正在距离李府五百米开外的中街永和茶馆歇脚喝茶。
刚刚落座,便听得茶客门正在三五成群的小心翼翼的议论有关岳阳客栈发声命案一事。
沈沧澜唤道:
“小二,给我来壶上好的龙井,再给我来两碟点心。”
店小二闻言连忙应声:
“好嘞!您稍作片刻,马上就好!”
上前将沈沧澜的桌子用抹布小心翼翼的抹了一遍后离开了。
沈沧澜面对茶客门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他已打开小木匣子将黑衣蒙面人给的任务了然于胸,只待打打牙祭,喝点茶水,便去执行任务。
这对他来说,或许又是一场生死较量,不是吗?
正在沈沧澜思索之际,店小二已将茶水和点心悉数端上,道了声:“请慢用!”便离开了。
沈沧澜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轻轻抿了一口后,开始吃着点心来。
这样的惬意时光,对他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沈沧澜没有多想,缓缓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听着庭中茶客的饭后谈资,不禁透着一股莫明的笑意,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