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使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
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
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名为辛双清,乃是西宗掌门。此时她正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则是东宗掌门左子穆,他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而就在这十余位宾客中,却有两人显的有些与众不同。
年轻些的自是秦煜,在所有宾客全都是身姿端正的坐姿时,他却依靠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而站在他身后,不顾旁人眼光,躬身站立着的则是穿着一身青衣的曹正淳。
曹正淳面色白净,虽是一副中年人的面容,但却颔下无须。
虽然他一身天罡童子功的内力已经被铁胆神侯朱无视用吸功大法吸走,但他在东厂当了十多年督主养出来的那股气势,吸功大法却吸不走。
今天上午他们两人出现时,已经身在大理的南诏无量山下,那时正巧遇到一些背剑提刀的人士正被无量剑宗守在山下的弟子往山上引,他俩便也随着众多宾客一同上山。
虽然没有人认得他们两人,但也不敢上前拦阻。
而来到山上后,东宗掌门左子穆见到他们两人后就是一楞,然后连忙拱手笑着将他们两人请进去,并命弟子临时又加了两张椅子。
只是在秦煜坐下后,曹正淳却不坐,而是替秦煜拿着那两柄剑,躬身站在他的后面。
见到这一幕后,左子穆更是不敢得罪。
虽然秦煜面容寻常,衣物寻常,还留了一头古怪的短发,但跟在他身后的曹正淳却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左子穆甚至在心中暗自猜测起来,这位‘仆人’是不是江湖中的某一位恶人。
但他抚须半天,也没有想到和曹正淳符合的人选。
也在这时,场中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了七十余招。
双方剑招越来越紧,却还未分出胜败。
紧接着,那中年汉子一剑挥出,似是用力猛了。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见到这一幕后,突然忍不住发出“嗤”的一声笑。他自知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但所有人却都已经将目光看向了他。
左子穆侧头看去时,正巧瞧见了曹正淳那阴恻恻的目光,他心中一紧,连忙移开了目光看向场中。
只见那中年汉子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还剑入鞘,并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左子穆压下心头的疑惑,侧头微微一笑,对着辛双清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要比下去么?”
一身道袍的辛双清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
左子穆闻言时心中没来由一慌,连忙看了一眼秦煜与曹正淳。见到他们二人一人正打着哈欠,一副就快要睡着的样子,另一人则低头沉默。
左子穆见到他们二人都没有过多关注辛双清的话后,心中的慌乱才减少几分,连忙侧头瞪了一眼辛双清,压着声音冷声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辛双清哼了一声沉默下来。
或许是由于秦煜和曹正淳这两位身份神秘的人在场,左子穆并未像原著中去找段誉的麻烦,而是设宴请众多宾客尝了尝无量山的特产,随后端茶送客。
而秦煜和曹正淳则在段誉起身离去时,也同时与左子穆告辞,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不久,神农帮便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