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傅松简直无语,抬头看看天,又扭头看看四周,没错啊,这里是寺庙,不是夜总会。
不过,与傅松的大惊小怪相比,其他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两个小姑娘,称赞她们的旗袍很好看。
是老子out了,还是这群家伙是久经考验的老司机了?
傅松觉得恐怕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呸,这些老流氓,一个个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不过,还别说,老黄的眼光真心不错,这两个迎宾小姑娘都是那种前凸后翘大长腿的身材,皮肤白皙,跟白色旗袍一搭,哎呀妈呀,真特么的水灵!
“这旗袍真好看!”跟傅松不一样,萧竹梅却对迎宾身上的旗袍感兴趣。
别人夸旗袍好看,傅松可以无视,但女王大人夸旗袍好看,傅松却不敢等闲视之。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门道,上身是立领旗袍的样式,半截袖遮住了胳膊肘,比传统旗袍保守一些。
最大的不同是下半身,传统的旗袍下身比较贴身,能将女人诱人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而两个小姑娘穿的旗袍下身却是比较宽松的长裙,让她们穿出了一股清新的汉唐风,关键是这种搭配一点都不突兀,相反看起来很协调。
总之,比传统旗袍偏保守,没露几块肉,但正因如此,才衬托出两位姑娘的清丽脱俗。
说实话,这种风格的衣服并不适合会所的姑娘,反而比较符合这里的环境。
这里毕竟是佛门净地,若是清一色的高开叉旗袍露着大白腿,恐怕庙里的大小金刚们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既然萧竹梅有兴趣,傅松自然不能不上心,朝黄锦淮招招手,问道:“这是在买的?”
黄锦淮不动声色道:“是AMH今年的最新款,不过还没上市。”
“AMH?”萧竹梅似笑非笑地看了傅松一眼,“赶明儿我也去买一身。”
傅松干笑了两声,心里后悔不迭,老子真特么的嘴贱,刚才当没看见多好!
不过,田野那个小娘们儿可以啊,居然推出了民族特色的服装了,而且看起来着实不错。
这种衣服梁希穿着肯定好看!
嗯,找个机会去AMH专卖店里买一件,不,买十几件,作为一个有良心的男人,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茶院不小,从四宜堂到憩云轩再到龙王堂,都是茶院的产业。
除此之外,还有明志轩、明思轩、和慧阁等六间茶室,私密安静,不受外扰。
一行人在黄锦淮的带领下,参观完茶院,在四宜堂前的玉兰树下,分了两桌坐定。
每桌都有一个二十郎当年纪的小姑娘,听黄锦淮介绍,这就是所谓的“侍茶人”。
他娘的,这个老东西花样还真多,又是迎宾小姐,又是侍茶人,傅松差点没忍住把他拉到一边问问,这里有没有侍寝人?
侍茶人也是黄锦淮精挑细选的京城姑娘,盘靓条顺,只化了淡淡的妆容,浑身却透着别样的风情。
傅松看女人的眼界比较高,这两个侍茶人说不上有多漂亮,但关键就在于她们的气质。
她俩同样穿着一袭白衣,但跟迎宾小姐略有区别,整体风格更像唐装,裙摆遮住脚踝,走起路来带着一股仙意。
今天农历十七,月亮正圆,而且这里离京城市区够远,空气清新干净,凉凉的夜风拂过,茶香四溢。
郭凡生一边喝着茶,一边摇头晃脑道:“老傅啊,你他娘的可真会寻地方,今天如果不是借了竹梅的光,你是不是不打算带兄弟们来这?”
在公司里,傅松和郭凡生是上下级关系,但这个场合却没那么多讲究。
相反,如果郭凡生喊傅松一声傅总,估计要被大家喷一脸唾沫。
至于大家称呼傅松“傅老板”,反而是带着一种打趣的意思。
“我是那种人吗!”傅松真觉得比窦娥还冤,“我在茶院里投了点小钱,还指望着哥儿几个帮忙打打广告呢,就算你们今天不想来,我也得把你们绑过来开开眼界!”
“哦?这茶院是你投资建的?”别人跟傅松打交道少,不了解他什么人,郭凡生却门儿清。
“黄老板是茶院的老板,我呢,只不过是个小股东。”傅松打了个哈哈,“喝茶喝茶。你们要是觉得这里不错,以后常来捧场,我让黄老板给你们打八折!”
“呸!”邓陶嫌弃地撇撇嘴,“八折?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怎么着也得打五折!”
郭书青笑道:“就这环境,就这服务,五折?五折咱们这些穷光蛋也喝不起啊!”
傅松无语道:“老郭啊老郭,我以为邓师兄已经够狠了,没想到你比他还狠!”
李大嘴端着茶杯闻了闻茶香,好奇问道:“咱们这一桌多少钱?”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黄锦淮轻轻咳了咳道:“这个……,都是傅老板的朋友,谈钱就俗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金灿灿的卡片,挨个发下去,笑呵呵道:“这是茶院的贵宾卡,只给身份最尊贵的客人。”
“我也有?”傅松没想到老黄也给了自己一张,“这个卡打几折?”
黄锦淮嘴角抽了抽,小声道:“不要钱。”
傅松一脸肉疼道:“卧槽,亏了亏了,亏大发了!”
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这家伙这么多年还没变,就喜欢作怪。
“收好收好,今天我们打土豪,吃大户!”曹元正一点都不客气,率先将金卡揣怀里。
大家连忙收好卡,就连萧竹梅也笑嘻嘻地把卡装进随身的挎包里。
李镇宁抿了一口茶,大赞道:“好茶,水好。唐代元稹曾在诗里说:茶,香叶,嫩芽。慕客,爱僧家。
在佛堂前喝茶,喝的是心境,我现在就觉得心里清净,耳根也清净。”
邓陶笑骂道:“老李你是跟阿堵物打交道多了,想在这里洗涤一下肮脏的灵魂吧。”
李镇宁吹着茶叶,笑呵呵道:“照你这么说,傅老板比我更需要洗涤灵魂吧。”
“我不需要!”傅松老神在在道,“我是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