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先是颔首，随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们皆是佛门弟子，真正的师傅只有古佛陀，又何必争于这俗世虚名的‘师傅’呢？”
这次轮到圆空被说愣了，没想到这差不多年龄的法明，竟有这么高的感悟。
法明继续道：“若圆空师弟，真的惜才，不妨传授一两门术法给玄净，让他好好修习，将来有望成就上三境，也算是替我们佛门争气，不算浪费了人才。所以不要在意这些虚名。”
圆空初听觉得甚有道理，可后面一想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玄净与玄渡相视一眼，便知师傅要开始他的‘忽悠佛法’了，师傅可是至今都还未失手过！
法明不给圆空寻思过来的机会，继续发动他的‘攻击’，直接是抓住圆空老僧的一只手，语气凝重地说道起来。
“圆空师弟，天下佛门是一家，何况如今佛门式微，我们更应当同心协力，才能让佛门重现昔日辉煌......你觉得呢？”
圆空说道：“法明师兄所言极是，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圆空师弟，现今佛门的情况，你我皆知，其中多少有因佛门内部的流派、门户之见的原因，若天下佛门放下戒心，团结一心，风雨同舟，定然能创造出史无前例的佛门盛景！”
法明越说越激动，圆空则是越听越迷糊。
玄渡与玄净已经忍不住地吃好饭后离去，实在听不下去。
法明忽悠了很久，起码有半个时辰，圆空最终是拿出了两门源自于大华兴寺的术法，一门五品，一门四品！
上三境的术法，格外稀缺，圆空还是守住了这份底线。
饭后不久，圆空告辞离去，临走前还说了如果玄净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他都欢迎玄净去大华兴寺找他。
玄净自是客套的说好。
夜幕降临。
已经离去的圆空，出现在了一座繁华的城池中，距离普安县有数千里，他走在街上。
这一路，他都在咀嚼法明师兄的那些慷慨之词，恍然间醒悟过来，一拍脑袋，笑道：“这老和尚......真够狐狸哩！连老衲都被忽悠了，不愧是禅宗弟子。不过嘛......彼此彼此，阿弥陀佛。”
......
白崖寺，晚饭过后，玄净师徒三人在后院中喝茶聊天。
说起了圆空相传的术法。
玄渡望向法明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之情，还竖起大拇指称赞不愧是师傅。
玄净也是不住点头，今日师傅之‘战果’，可谓硕果累累，忽悠的上三境大华兴寺高僧团团转，最后交出了两门术法。
法明看了大徒弟跟小徒弟一眼，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翘望夜空，说道：“真以为圆空老和尚那么容易忽悠吗？他可精明得很，如意算盘打的可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