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和翡翠等丫鬟搀扶着贾母入到里间,贾母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鸳鸯。
鸳鸯垂眉踟蹰,内心绞痛,脸面却装扮着平静。
“鸳鸯,你道出来罢!”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问明白了!是瑞大爷...瑞大爷是为瑞大奶奶跟肚子的孩儿谢了尘缘,伤心过度导致如此的...”鸳鸯应道。
老太太年龄大了,她已知道的无法,有不知道的,就不必让她也受累伤心罢!
......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搁笔,躺下。贾瑞又在院子里摇起了木椅。
...“老爷,家中的银子你都放哪儿?”
“都送你家去了,用作夫人你的嫁妆呢!”
“老爷~~”...
“老爷...”期期艾艾的缃梅一人走上前来。
“嗯?”贾瑞搂抱起了香喷喷的人儿,才问:“什么事儿?”
“老爷~~”缃梅不仅身子软了,连心也跟着热乎融化。
木椅摇晃了一会,贾瑞才问道:“想说什么呢?”
“老爷...”缃梅声音也吴语甜腻:“老爷...我将馨妹妹也有了的事,讲与鸳鸯姐姐听了!”
“嗯?又做错事了?”贾瑞很是用力地揉了几下女人身上的软肉,咬着耳唇,“等你身子好了,看老爷怎么惩罚你!”
“老爷~~”缃梅感觉自己的身心像水一般,化掉了。
两日后,史府
史鼐下了值,回到内院,待一众小辈上来请安之后,史夫人便让他们都散去。
“老爷!”史夫人开口,脸色奇怪,“今日家中有媒婆上门了!”
“哦?”史鼐也是惊讶一回,盖因家中的子女尚未长大,此事言之过早,怎会招惹媒婆上门,不解问道:“是谁?”
当日湘云之“戏言”,贾母下令,让听到的人都不许说出去,不然乱棍伺候。故现时的史家不曾听闻家中女子的大胆之“言”。
史夫人应道:“贾家贾瑞!”
“他?”史鼐愣了一回,沉吟一时才问:“意求哪个孩儿?”
“湘云!”史夫人答道。
“嗯...”史鼐沉思不语。
......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书房内,贾瑞手握《居士集》一卷,提笔抄录了前人诗词。书案上左侧放了一叠书,书上竖印《欧阳文忠公集》。
“老爷,杨媒婆来了!”家人来报。
“请她进来!”贾瑞吩咐道。
“给瑞大爷请安!”杨媒婆进来行礼。
“不必多礼!”贾瑞笑道。
经让茶让座的一番礼仪之后,杨媒婆堆脸陪笑:“好让瑞大爷知道!前两日我去了史家府上说亲,史夫人听了,也未曾言明,只说等请了史侯爷的示下,商议之后再作打算!昨日儿我又去了府上,史家答复说了,说姑娘年龄尚幼,不宜过早定亲订婚,或可等家中小儿大一大再定也未迟!史家言下之意...”
“嗯...”贾瑞颔首笑道:“连日里有劳杨嫂子帮忙费心了,贾瑞必不会忘却!”
杨媒婆忙笑:“不敢不敢!寸功未立,怎敢受功!”接着又迟疑陪笑:“不瞒瑞大爷知道!我这里倒还有一个合配良媒,小姐是刚过了十四岁的,模样标致、门户根基,也与瑞大爷配得过的!但不知大爷怎么样,也不敢造次。不知大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