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说道:“刚才在魏冒家,我本来想马上派人把韩维找去,问清楚魏冒到底知不知道宿太尉生病的事,如果已经向魏冒说了,那魏冒就是故意在欺骗,我就可以当场把他拿下。
但后来一想,口说无凭,如果他坚决不承认,那就除非韩维能拿出证据,否则就拿他没辙。
所以,我故意说要明天才审韩维和那个班头,魏冒如果不想让这两个人说出实情,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派人去杀韩维和那个班头灭口。因此我派人去魏冒家周围盯着,只要今晚魏冒真的派人去灭口,就把人抓起来,这样就有了铁证,他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原来如此。”
孙安赞叹道:“大人果然智慧超群,卑职佩服。”
华榉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智慧超群谈不上,也就一点计谋。”
两人又谈了几句,华榉说道:“这两天你也没有得到好生休息,现在宿太尉也无大碍,你早点回去休息,养养元气。”
孙安说道:“是,大
人一路赶来也辛苦了,也早点休息吧。”
华榉点了点头,孙安转身朝门口走去,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突然转身问道:“对了大人,怎么没有看到杨奇跟着您一起来?”
华榉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说道:“杨奇已经死了。”
“什么,杨奇死了!”
孙安大惊,问道:“怎么死的?”
华榉带着悲痛的心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孙安气的眼珠都红了,悲愤道:“两位兄弟死的太惨了,童贳这个该死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华榉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盯住他了,只要有机会,就会让他血债血偿。”
孙安伤心的摇了摇头,说道:“都怪我当时太大意了,如果要是多派一些兄弟跟着他回去,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华榉说道:“没用的,童贳带的人很多,你就是把身边所有的兄弟都派给杨奇,也不过是多增加死亡而已。所以这跟你无关,你用不着自责。”
在华榉的安慰下,孙安总算好过了一点,随后离开了华榉的房间。
华榉把门关上,背着手独自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一会,理清了思路,随后把灯吹灭上床打坐、休息了
丑时三刻。
官驿对面的茶杜已经关门,刘班头跟几个差役手下正围在一张桌子前赌钱。
现在宿太尉的情况已经好转,他们也不用整天防着有人来给他瞧病,窦先琼暂时也抓不了,现在他们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负责把官驿里传出来的消息及时的送给魏冒。
所以,任务没有以前那么紧迫,可以有时间赌两把。
一枚铜板在桌子上转动着,所有的人都盯着,嘴里不停喊道:
“正面,正面,正面!”
“背面、背面、背面!”
“背面,我赢了,哈哈哈……”
刘班头大笑着一把将所有人押的铜钱划拉到了自己面前,用手抓着往自己的钱袋里放。
“今天晚上的运气真是背极了,次次都输,都没兴趣再玩儿了。”一个差役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也是,已经连续输了好二十几文了,如果这一把要是再输我就不玩儿了。”另外一个差役把手里拿着的铜钱放在桌上说道。
其他几个差役也都把铜钱压到了桌子上。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刘班头冲着一个差役使了歪了一下头,那个差役走到门口问了一声:“谁?”
“我,赵三。”
差役把门打开,先前一直给刘班头报信的那个官驿伙计赵三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三什么事?”刘班头问道。
赵三走到他跟前说道:“刚才管事吴树在那个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的房间里呆了好一阵子。”
“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吗?”刘班头问道。
“不知道,华大人门口有护卫守着,我没敢去偷听。”赵三说道。
刘班头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盯着。”
赵三走了,刘班头说道:“你们先玩着,我得去把这个情况向知府大人报告。”
说完,把钱袋收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