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行夜宿,经过三日正常的的行程,华榉他们到了离汴京四十里外的一个三叉路口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卢俊义、关胜、高展他们也带着大军在这里。
原来,卢俊义他们为了能跟他会合,所以一路上故意放慢了行军路程。
大家在小镇吃了中饭,随后合兵一处回汴京。
往前又走了三十里路的样子,前面官道左侧出现一个村子,右侧则是大片的庄稼地,十几个七、八的孩童正在田间地头嬉闹玩耍,一派太平祥和之境。
华榉他们正往前走着,突然正在嬉闹的一群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争吵了起来,跟着就动起了手,八个孩子追着一个孩子打,那个孩子拼命的朝着官道这边跑了过来,准备穿过官道回到村子里。
然而他刚跑到官道上,便被那八个孩子给追上,将他围在官道上攻击,而跟他们在一起的另外那些孩子则全都跑回村子去了。
那个被围攻的孩子也不惧怕,拳来拳挡,脚来脚还,一个人独斗八人,虽然身上挨了很多拳脚,但也没有让对手占到太多便宜,围打他的每些孩子也几乎都吃了他的拳头。
“这些孩子怎么跑到官道上来打架来了,我去把他们哄开。”秦东浩说道。
“先别忙。”
华榉微笑对卢俊义、关胜、孙安、高展说道:“你能看出那个孩子跟围攻他那些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吗?”
卢俊义说道:“这个孩子练习过武艺。”
孙安说道:“而且已经颇有了些根底,以这个年龄段来说,能够一个人打这么多人是很了不起的。”
“这个孩子出手干净利落,一招一式都很有力道,一般的武师教不出来,教他的人必然是真正武艺高强的人。”高展也说道。
关胜没有说话,但却微微的点了点头,对高展的话表示赞同。
正说话间,只见刚才跑回村子的那些孩子,带着一位教书先生来了。
这位教书先生大概是五旬左右的年纪,留着少许胡须,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衫,头戴四方巾,儒雅飘逸。
“住手,都住手。”
那个教书先生来到官道中间,把正在缠斗的几个孩子分开,训斥道:“为什么打架?”
“他们骂我娘。”那个被围攻的孩子气虎虎的说道。
“我们没说错,你娘克死了你祖父、祖母,又克死了你爹,就是扫把星。”其中一个参与围攻的孩子说道。
“不许骂我娘。”
那个被围攻的孩子气的捏着拳头要上去挨那个说他娘是扫把星的孩子,那个先生赶紧把他拉住,然后斥责那个口无遮拦的孩子道:“不许胡说八道,平时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小孩子要诚实善良,不可恶语伤人,你们怎么都忘了。”
那个被训斥的孩子很委屈的说道:“我不是胡说八道,这是隔壁二婶娘到我家跟我娘聊天时候说的。”
教书先生说道:“那些长舌妇人的话你岂能当真,你要知道,你这样说卫方的母亲,他该有多伤心。如果换成是你的母亲被人这样说,你心里该如何想。”
跟着,教书先生随后又指着另外七个孩子批评道:“还有你们几个也一样,卫方帮你们求情让我也教你们认字,平时你们有了什么错,他也都替你们担待,你们不感激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欺负他,你们对得起他吗?”
那八个孩子被教书先生说的很羞愧,全都把头低下了。
教书先生见他们已经有悔意,也不好过分在责备他们,毕竟都还是些孩子,说道:“赶紧向卫方道歉。”
“卫方,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你娘了。”八个孩子道歉道。
卫方心里还有气,没有理他睬他们,教书先生说道:“卫方,还记得先生以前跟你说的话吗,要想成大器,首先得有宽大的胸怀,一个心胸小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有出息。”
卫方沉吟了几秒钟,随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们了,但你们以后不许再说我娘。”
“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了。”那八个孩子说道。
教书先生见事情解决了,对这群孩子说道:“好了,快回去吧,免得大人担心。”
卫方等人跑着回村了,教书先生看了一下华榉他们,拱手说道:“各位将军,小孩子打闹,挡了各位的道,还请见谅。”
华榉想知道是谁教的卫方武艺,忙说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教书先生回身看着华榉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华榉骑着马走到靠近村子入口的官道旁,从马上下来,走到教书先生跟前,抱拳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教书先生见华榉衣着不凡,又有军马随行,绝非普通富贵之家的公子,所以赶紧还礼道:“小人姓闻,名焕章。”
闻焕章!
华榉心里一惊,想道:“难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有孙吴之才,精通韬略兵法,可与吴用并论的闻焕章。”
“莫非这里是安仁村?”华榉看了一下眼前的村子问道。
闻焕章说道:“不错,这里正是安仁村。”
华榉双手抱拳行礼道:“早就听说安仁村有一位文韬武略过人的闻先生,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与先生相见,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