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夫人回来了。
她笑着进来,粗粗行了个礼,便自发坐下了。
也是屋内无外人,否则李氏家教不严,品行不端的名头只怕要传出去了。
老夫人见大夫人此等做派,颇为不喜,只是在宫中不好说她,只得闭嘴,浑当自己没看见。
大夫人却不管那么多,见屋内只李懿然,老夫人,时叶和她自己。
便笑道:“臣妇此次前来,是为着您的嫡兄来的。”
她见在场之人面色不变,也无人搭话,心中不快,但面色不变道:“宗哥儿说来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我最近在贵女中也是挑花了眼,这事也未定下,只看得那户部尚书嫡次女与陈侯爷家的小女儿觉得还算不错。”
李懿然有些讶异,却也有些不明,这二哥的婚事,按理来说,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这大夫人却来说这个,是想让她求的皇上赐婚吗?
如果是如此,那还算是易事,只是免不得皇帝会权衡利弊。
李懿然想及此,点点头道:“不知母亲中意哪家姑娘?”
大夫人抿口茶,笑道:“母亲觉得那些个贵女很好,只是与宗哥儿性子只怕不合。你知道的,你哥哥性子沉闷,那两位贵女也是端方之人。”
老夫人见此,便斥责道:“当家主母,便是要品行端正之人才好。”
大夫人心中暗恨,道:“那也得顾及宗哥儿的幸福,夫妻和睦才是正道。”
若是普通贵女,大夫人也只怕是一口便说了,如此拐弯抹角,只怕是位需要自己去周旋的,周王世子家的独女承慧郡主好似月前及笄了,若是承慧郡主的话,那倒也不错,性子随和,品行端正,也是个不凡的美人儿,只是那世子爱女心切,断不肯将女儿轻易嫁出,只怕是难啊!
李懿然这样想着,脸上没有笑意,只道:“那母亲是何想法呢?”
大夫人等得这句话,顿时笑道:“臣妇见安玉公主机灵可爱,想着与宗哥儿性子互补,加之又能亲上加亲,是个好姻缘啊!”
她说着,却全然不顾老夫人和李懿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甚至见她们不好的脸色还有些高兴。
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大夫人说不出话来。
李懿然担忧祖母,忙示意时叶姑姑为老夫人顺气,又冷脸对大夫人道:“安玉公主乃是先帝庆妃所出独女,先不言陛下是否同意这门婚事,只说那安玉公主今年不过十岁,莫不是要让二哥在等上六年,那是二哥已是二十好几了,必受流言蜚语,母亲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