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等案子查清楚前,王妃还是先待在里面吧,这里已经是牢里最好的一处了,稍后会有大人过来审讯。”
阮渔走进去门被锁上。
她皱眉看着眼前,一样阴暗难闻的地牢。
好在这次待遇还算不错,倒是没有被锁住在墙上。
牢里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实心的木桌,地面四处散乱着杂乱稻草。
找了一处墙角蹲下假寐。
耳边声响唤回了阮渔思绪,阮渔抬头看了过去,忍不住眉头更加深皱。
“怎么是你,不知太子跑来这里是做什么?”
沈清让一身飘逸白衣,此刻跟牢里景象格格不入,“我就来审讯你的人,不过……阮阮就这般不想看到我吗,许久未见了,阮阮却是这般态度?”
伴随着“锵”的一声,牢门上的挂着的锁链被掉落在地面,沈清让拉开了牢门,走到阮渔身前。
“我并未杀孙员外。”阮渔微微仰着脖颈,抬得角度过大,脖颈传来酸痛的感觉,阮渔索性低头,不再看沈清让。
沈清让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仿照着阮渔的姿势坐下,他一手微微托住下巴,直视着阮渔的眼,话说的肯定,“阮阮我信你。”
那双桃花眼在昏暗的牢内,也依旧泛着潋滟的波光,“那阮阮认为,是谁害了孙员外,或者阮阮为何认为孙员外已经死了?”
阮渔盯着沈清让,良久不语。
沈清让笑出来声,面上又隐约闪过难过,尾音温润又带着丝沙哑,“阮阮为什么会怀疑我,为何……总要把我想得这般坏。”
阮渔不为所动,这人说话向来真真假假的,她不信他。
不是她想得这般坏,而是他明明就是这般坏。表面是白的,内里估计早都黑透了。
她是真的不懂,沈清让那每日装模作样做法,她上一世都成那样了,他这个害她的人,还能一副深情难过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
她也算是杀了他一次,互不两欠了,这次并不想掺和,对方却上赶着凑上来,惹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