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休背着弓,很严肃地咳嗽了两声,抬手驱散围观士兵,放下帘子,挺起胸膛守在帐外,不使闲杂人等靠近。
挺起胸膛的同时,也使得挂在他胸口那块小木牌上的四个字更加显眼。
【第一偏将】。
这块木牌本身很普通,但却代表着马谡之下,五千士兵之上的地位。
这块木牌是马谡亲手发给他的……
这就够了!
与张休一同守候在帐外的,还有黄袭和李盛。两人这会有点懵逼。
黄袭看了眼张休胸口木牌上的字,迅速与李盛交换了下眼神,并朝后者努了努嘴。
李盛迟疑着开口道:“老张,你这块木牌是啥意思?”
张休昂起头,一脸傲娇:“俺升级了!”
“马将军说……以后你俩都归我统领!”
闻言,黄袭瞬间瞪大眼睛:“我不信,我要去问将军!”
凭什么?
凭什么资历最浅的张休可以压他一头?
原本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偏将,各自为政,现在凭空矮人一头,这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憋屈?
黄袭作势就要往帐内冲,去找马谡问个明白,却被李盛拼命扯住,一顿耳语。
帐外迅速安静下来。
帐内。
马谡直勾勾地盯着羌女,移不开视线。
虽然羌女大巫师裹得很严实,只能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但直觉告诉他,眼前必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这直觉很狂野。
在马谡肆无忌惮的注视下,羌女缓缓垂下眼帘,躬身行了个礼,轻声唤道:“将军?”
见马谡怔怔出神,毫无反应,雅丹国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将军,别看了……”
“……”
马谡回过神来,脸上一阵臊热,心中想法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敢问大巫师年岁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一句话,惊了两个人。
羌女猛然抬起头,明眸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还有一丝窃喜。
将军你怎么问这个?
雅丹国师也瞪圆了眼睛望过来,急摆手道:“将军,大巫师此来,是为助我军破城的……”
意识到自己失言,马谡连忙拱手道了个罪,分别邀请二人入座,迅速切入正题:“大巫师,不知最近几日天气可有变化?”
羌女点点头:“三日后会有小雨水,五日后会有大雨水。”
“水有多大?”马谡追问。
羌女摇头:“小女子看不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很大。”
“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
马谡长身而起,伸展双臂纵情大笑。笑罢,朝外面喊道:“来人!即刻挖渠引水……”
“灌城!”
众将受令而去。
很快,在张休的指挥下,黄袭和李盛耷拉着脑袋,领着士兵们沿路挖渠。
黄袭最终还是去问了马谡。
答案令人沮丧。
他与李盛二人,军中弟位减一。
虽然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但黄袭不服!
因为张休并非凭借军功晋升第一偏将,而是靠挖到了一把弓。
这种走后门的行为令人唾弃,他黄袭不屑为之!
而且,一看到张休那张小人得志、耻高气昂的嘴脸,黄袭就觉得心里格外压抑。
嗬推~
他狠狠吐出一口唾沫,更加卖力地指挥起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