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磨磨蹭蹭的先上了床榻,在锦瑟的服侍下将外面的衣物脱下,只留下里面的中衣,便和衣而卧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伺候完唐氏躺下后,锦瑟便要帮助郑经宽衣解带,郑经有后世思维,觉得这样的事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合适,便打发锦瑟去外间休息,可是后世的贾政经从来没有接触过古代装束,这个时代的郑经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解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脱掉衣服的办法。
本来闭着眼睛害羞的唐氏听得男人站在榻前嘀咕:“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脱,赶明儿老子就弄个T恤衫穿。”
唐氏不知道T恤衫是什么东西,睁眼一看郑经正在跟自己的衣带较劲,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唐氏今天一天唯一的一次笑声。
这让郑经有种‘红颜一笑百媚生’的感觉,他知道唐氏是在笑他连衣服都脱不下来,羞恼道:“看你夫君出丑也不说伸手帮帮忙!”
唐氏哪里亲手给男人解过衣带,成亲这么长时间,除了新婚之夜,郑经烂醉如泥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次,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进过男人。
郑经的一句话让唐氏满面羞红,说破天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怎么好意思为男人宽衣解带。
可是这个时候她这个做妻子的服侍丈夫又是应尽的义务,尽管羞涩难耐,还是红着脸坐起身身子帮着郑经将外衣解下,留下中衣之后便停下了手,再让她帮着郑经脱下中衣,那是说什么都不肯了。
郑经知道这个时候再提这种过分的要求那就是不拿女人当人看了,好在中衣只有几根带子,很容易解开,三两下脱掉中衣便钻进了被子里。
扭头看着里面红着脸闭着眼睛装睡的唐氏,郑经坏笑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被窝,女人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快把烛火熄灭了!”
郑经觉得很有意思,两世为人,在后世可没有如此羞涩的女子,就郑经这种身份,那些女孩子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往身上贴呢。
下榻放下帷幔,又熄灭了烛火,才再次钻进被窝伸手去搂另一个被窝里的女子,女子没有反抗,浑身却颤抖的厉害。
郑经的心里莫名的一疼,他知道这个女子本能的还在排斥他,一个少女对爱情所有的美好,都在成亲后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被郑经亲手打得破碎。
这种伤害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抹平,忽然间郑经觉得自己真的非常的禽兽,刚刚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山盟海誓,这会儿就又想着占有另一个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跟穿越过来的贾政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其他人却并不会这么认为,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注定的伤害一个女人。
尤其是在这个注重伦理的时代,郑经想要走的更远,就必须做出取舍,与明媒正娶的唐氏相比,自己的前身所欠下的风流债,就让前身去承担吧。
想着这些事情,郑经平静了下来,怀里的女人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更加的不敢动弹,郑经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青丝,柔声说道:“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咱们还要去把陈昭娘安置下来,毕竟跟了我一场不能让他们母子以后没有依靠。”
女人轻轻地点头,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不知道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温柔的让她感觉不像是真的。
情绪放空之后,郑经很快便进入梦乡,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不明白男人为何会突然之间就不愿意碰自己了,是他还放不下外面那个女人吗?
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却发现男人即使是睡着了,搂住她的胳膊却依然有力,也许是她挣脱不开,也许是她贪恋着怀中的温暖,也许是不想这虚幻的梦境醒来,女人就这么蜷缩在男人的怀里静静的等待男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