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主公,当今天下何人最恨张闿?”
孙策想也没想就说:“曹阿瞒啊,除了他还有何人?等等······子纲之意是把张闿的头颅送给曹操?”
张紘捋着长须笑着点头:“今主公占有江东,麾下兵马数万,讨逆将军、会稽太守的官职已经配不上主公了,在下愿为主公携带张闿人头前往许昌面见曹操,向朝廷奏请封主公为平东将军、扬州刺史!”
孙策眼睛发亮,三年前他被封为讨逆将军、吴侯,那时候他的势力还不及现在,而讨逆将军只是一个杂号将军,平东将军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朝廷拥有正式封号的常设将军职位,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这······能成吗?”孙策有些不自信。
“主公为曹操报了杀父之仇,难道他不应该感谢主公吗?一个平东将军的官职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张紘笑着说道。
孙策当即抱拳:“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不久,大牢里传出张闿的怒骂声,但很快戛然而止,张闿的人头被人用托盘装着带了出来。
居巢县。
秦风带着众悍匪们来居巢躲避江东军的追杀和围剿,另外还有让这些人休养两天的打算,但绝不是让他们来享福的。
大清早,秦风就赶到军营命人擂鼓,把这三千人马召集起来,在早饭之前让他们围着军营跑一个时辰。
“快跑,加快步伐,跑都跑不快,若是被敌军追上岂不是被砍死的下场?打仗不行,难道你们连逃命的本事都不想学会吗?”
秦风跟在队伍旁边一边跑一边上蹿下跳的大叫着。
远处,杨弘和阎象观看着秦风操练人马,低声交谈起来。
“阎兄,你可曾见过如此练兵之法?”
阎象摇头:“不曾!他如此操练,莫不是专为逃命之用?”
杨弘摸着胡须说:“吾倒以为此法亦不完全作为逃跑之用,倘若战事紧急,将士们的行军速度足够快,倒也能起到奇效!”
一个时辰的跑操训练结束之后,秦风让麾下人马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再又把他们集合起来排列成方阵,以什为单位排成一列,一个屯有十列,排列成一个小方阵,一共二十个小方阵组成一个大方阵。
另有骑兵六百人,分为六个小方阵,在大军阵两翼各布置三个,其他五百人作为辎重兵,负责粮草辎重的运输,排在后面。
秦风手拿小令旗,向左挥动,整个军阵就向左缓慢移动,这些人刚开始练,还配合不默契,队伍走得乱糟糟的,屯长、军候等人在队伍中一声声怒骂和纠正。
“都尉,杜军候回来了!”
操练人马时,有甲士来向秦风报告。
秦风扭头一看,把令旗交给黄翊:“翊,你来!”
“诺!”黄翊接过令旗就开始指挥。
秦风转身向正快步而来的杜松走去。
“卑下见过都尉!”
秦风拉住杜松:“不必如此,情形如何?”
“都尉,我等在城外六里处发现了几个哨骑,卑下带人围杀了他们,看装束应当是江东军的探哨!回来之前,吾等把大军所过之处的痕迹抹掉了!”杜松说道。
秦风沉思着,“江东军找不到我军踪迹,肯定派人四下打探,而我等伏击周泰军的地点距离此地只不过一天路程,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探查询问!”
“因此我等不能大意,还得派人在城外各要道附近布置暗哨,一旦发现有江东军的身影要立即来报!”
杜松抱拳答应:“诺!”
秦风拍了拍杜松的肩膀:“辛苦你一些,给派出去的暗哨多分发御寒衣物和食物,警戒范围一定要向外延伸到十里之外,否则江东军一旦出现,我等就没有做出及时应对的时间!”
“诺!”
连续两天,秦风让县令下令在城内多收集腌肉、肉干,又教伙夫们把磨出来的面粉做成馕,把炒熟的稻米和黍米磨成粉末,这样方便携带,随时随地都可以吃。
为了尽可能减轻运输负担,秦风让县令下令在城内强行征收马匹、骡马、驴子等牲畜,两天时间把城内可以用来托运物资的牲口收刮一空。
这一次,秦风倒是没有下令让悍匪们直接动手抢,而是让县令把县库里的钱财拿出来,以低于市价一半的价钱购买,虽说是购买,也有点儿强买强卖的意思,谁让这是官府征收呢?那些牲口商人和有牲口的人也只能抱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