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席君买那几个奴隶人刚来就顶了我原本的位置,难道就因为我一时失手,受制于人,我纥干承基也是有血性的汉子,为了保护你,我哪怕血溅五步也不会后退半步。
可是,我如此忠心换来的是什么?去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做看守?
而这一切就因为我败于一个奴隶人之手!
呵呵……,既然此生所托非人,我纥干承基何必再忠心耿耿!哈哈哈……,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出卖你么,这就是原因!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声好似夜枭的悲鸣,看着纥干承基近乎疯狂的样子,闻讯赶来的戴胄微微皱眉,对着押送的官差挥了挥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进去。”
“诺!”
“慢着!”
李承乾拦住官差,缓缓来到纥干承基的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怜悯,惋惜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把你发配了?”
纥干承基梗着脖子:“难道不是吗!”
反正结果已经注定,倒不如在死快痛快一回。
但,让纥干承基没想到的是,想象中李承乾气急败坏,无能狂怒的一幕并未出现。
李承乾仅仅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转头对戴胄说道:“戴寺卿,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带他去一趟司农寺。”
去司农寺做什么?
想是想给这家伙吃小灶在大理寺不是比司农寺更方便?
戴胄尽管心中疑惑,但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李承乾的要求:“可以,不过需要由大理寺人员负责押送。”
“没问题,走吧!”
三省六部一台九寺五监,办公地点基本都在皇城之内,距离并不甚远,离开大理寺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司农寺。
才刚一进去,不明所以的众人便看到滚滚浓烟自司农寺卿骆承祖的官署窗口伸出的铁皮管子里冒出来,弄的整个司农寺全都是一股浓浓的烟味。
怎么回事?
着火了?
戴胄被浓重的烟气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便带人冲了上去,直接撞开了官署的门。
然后……。
骆承祖:“……”
戴胄:“……”
众人:“……”
被吓了一跳的骆承祖反应过来之后,跳起来指着戴胄的鼻子就骂:“戴胄,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司农寺,不是任你撒泼的大理寺!”
戴胄却像是傻了一样,不住抽着鼻子,喃喃自语道:“不对啊,烟呢,这屋子里怎么一点烟味都没有?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你这里浓烟滚滚,还以为你这老货被烟熏死了呢。”
“放屁,你被才被熏死了呢。”
骆承祖头仰的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轻蔑神情指着房间里造型十分特别的物事说道:“看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区区炭毒就把你吓成这样,岂不是太子殿下早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看到了没有,石炭炉,专门用来烧石炭的东西。
有了这个,今后老子再也不用为冬天发不出柴炭发愁,你呢,以后最好也对老夫客气点,否则发石炭的时候,肯定没你们大理寺的份。”
戴胄:“……”
这小人得志的老匹夫还是当初的那个骆承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