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了悟方丈说自己要去云游苦修。说把金山寺交给小僧来打理……”
看得大白她们走后,法海苦笑的对着一脸疑惑的许仙道。
许仙这回是真傻眼了:“额……云游?!苦修?!”
“是,了悟方丈说茹素礼佛于他而言难有精进。若要精进,便须行脚天下,体悟众生红尘。”
却见法海顿了顿,道:“所以金山寺他就交给小僧了,可小僧……没打理过寺院啊!”
许仙只是稍稍一愣神,但很快的哈哈一笑:“这也是修行。”
法海闻言一愣,却见许仙笑着让他坐下。
道:“人生无处不历练,何事不修行?!人情练达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于修行人而言,人情世事,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
法海听的顿时若有所悟,见他沉思许仙也不打搅。
笑着起身离开,给二青还是得说一下的。
不然那疯丫头鬼知道会不会真把王道灵给弄死了,真弄死了不好跟上茅真君交代啊!
许仙不知道的是,上茅真君其实并未离开钱塘。
或者说他打算离开钱塘的时候,就突然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钱塘县外,一位身着破旧道袍的长髯老道笑嘻嘻的坐在路边茶摊子上饮茶,听着南来北往的客人谈论着各种奇闻轶事。
上茅真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茶棚中,可所有人竟都如没看到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一般,径自高谈阔论着。
“老道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个人模狗样的老杂毛,一个个出场就把自己收拾的仙风道骨,偏偏还自欺欺人的使唤障眼法挡了人家不叫人家看出来,端的是脱裤子放屁。”
那老道嗤笑了一声,端起粗砺的茶碗砸吧着嘴饮了口茶。
上茅真君无喜无怒,面色如常的坐下来。
看着那些高谈阔论的往来客,淡淡的道:“那某些老东西前朝将倾时候转身就走,今朝天变时游走天下又是什么德行?!”
那长髯老道哈哈一笑:“老道顺的是天时,你还是前朝太守!甚至三兄弟都是,你怎的不守前朝去?!”
“说的你就不是前朝钦天监监正一样,贫道当年早已经辞官修行。若是还担当那太守之职,自有守土之责。”
却见上茅真君说着,顿了顿望着这长髯老道。
一字一句的道:“倒是你,袁守城!在京师里光鲜亮丽的,怎的出来就原形毕露了?!”
“哈哈哈……京师里能见老道的不多,老道愿意搭理的就更少了。”
这老道,赫然便是袁守城。
却见袁守城说着,缓缓地放下了茶碗:“既是看不惯老道,你还坐下与老道说什么屁话。”
“贫道只是好奇,你这老狗出京也就罢了。怎的跑到钱塘来了。”
上茅真君的的话,叫袁守城咧嘴一笑。
却见他目光越过了人群,望向了远处的钱塘城内。
“老道若说,自己是来救这天下免于战火……你信是不信?!”
上茅真君听的这话,不由得一愣。
袁守城咧嘴一笑,摆手道:“算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上茅真君且行你的上清道,老道且走自己的人间道!互相不见,互相不烦!”
上茅真君的双眸微微眯起,一字一句的道。
“你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