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皮吹的，这人脑子不会真有那个大病吧？普通人哪里会这样说话？
“那听你这么说，你很厉害咯？那我倒想考考你，书里第七页第五段，说的是什么？”
“青灵草的特性，其性阴寒，入药当以温阳之物调和, 常生长在沼泽潮湿之地，阳气薄弱者不可独食, 亦引起腹泻呕吐恶心等症状。”
杨唤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红衣女子心头一惊，竟然说对了？
“这个简单，再来一个。”
红衣女子想了想，道——
“在第十三页的第二十七段，紫心果是极佳的灵药，但是含有剧毒，用什么方法能完美去除紫心果的毒素？”
以紫心果的质量为基础，放入一点五倍的净心草，两倍的青灵草，零点八倍的明石粉，四倍的灵水进行调和，均匀搅拌半刻钟，滤过所有药液残渣，再以分离液分离出紫心果的汁水即可使用。”
又对了！难不成他真的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红衣女子忍不住怀疑。
之后，她又连续出了几个问题，她也没有刻意刁难对方，出的题目都是杨唤前面看过的内容，结果无一例外，杨唤对答如流，反倒是红衣女子傻眼了。
她以为对方看书只是看个玩。
身为炼药系的学员，她有些看不惯就想试探一下对方。
不试探不知道，这一试探结果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之前真的没看过这本书吗？”
红衣女子忍不住确认道。
“还有何事？”
不知不觉间，杨唤干完了药剂师进阶理论知识的三分之一，他这才终于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向对方。
只见对方留着齐肩短发，手里抱着一本书，穿着火红的学院制服，胸前还佩戴着炼药系的徽章，白色的丝袜紧贴着纤长的双腿。
这人谁啊？
“你是？”
杨唤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是炼药系二年生——周婉。”
周婉自我介绍道。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哼哼，吾之名讳吗？既然汝诚心诚意地寻求了，吾便大发慈悲地告诉汝，吾名杨唤，初到此地，乃控制系之新君王也。”
杨唤一只手覆盖在左半边脸上，声音低沉地开口道。
周婉不禁郁闷，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果然是有那个大病吧，专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到底是哪个病院跑出来的？
周婉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是哪个系的？能说明白点吗？”
“控制系新生，杨唤。”
杨唤淡淡地说道。
呃…这不是能说人话吗？
杨唤也没办法，中二久了，几乎都养成了本能。
他也不是真的中二，都是系统的任务罢了。
“你是控制系的新生？新生不是不能上二层的吗？你怎么上来的？”
闻言，周婉微微一愣，吃惊道——
“你不会是偷偷溜上来的吧？新生偷偷上二层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被学校强行劝退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无须担心，何处吾不可去得？”
“我真没有跟你开玩笑。”
杨唤摇了摇头，没有再解释，而是起身抱着三本进阶职业知识书离开，来到图书馆管理员的柜台前，拿出自己的新生徽章，淡淡道：“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