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少年连忙深鞠一躬,以表受教:“谢董夫子指点,学生谨记在心。”
秦殊暗暗忖度:“看来古代也有学霸和学酥之分,李季是真学霸,不光理解了《论语》的含义,还有自己深层次的见解,所以才能身负异象,秀翻全场。小胖子是个学酥,看起来好像是个学霸,但本质其实是学渣。他只理解了字面上的含义,但并没有往深处思考,所以展现出来的异象也比李季差了不少。”
看明白这一点,秦殊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世界检查学业的手段可真够绝的,学生有没有好好读书,究竟是死记硬背,还是灵活掌握,有没有深入思考,老师一查便知!这里简直就是我等学渣的地狱啊!”
思绪至此,秦殊早已汗流浃背,万一老师心血来潮,点到了他这个胸无点墨的史上最菜穿越者,那岂不是要当场出尽洋相了?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董夫子身为老师,拥有着全天下老师都具备的特异功能——一眼便可以看出哪个学生最心虚。
书卷一指,董夫子准确无误的点到了额头上已经沁满冷汗的秦殊,随后问道:“秦殊,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此言何解?”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秦殊万念俱灰,浑身如中雷击,迟迟动弹不得。
董夫子见他状若痴傻,有些不满,不耐烦的催促道:“起来回话。”
“噢……是。”
秦殊长身而起,抓耳挠腮在脑海中思考问题的答案,为难之际,他忽然回想起了几天前偶然看过的一个叫《抡语》的恶搞小视频。
“这句话的意思是……呃……孔子说:学习之余要时常习武,这事还用我说吗?”
“嗯?!”
董夫子闻言一怔,紧闭着的嘴角猛地牵扯,握住书卷的五指紧紧一攥,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在他是当世鸿儒,极具涵养,并没有马上爆发,而是耐着性子再问:“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何解?”
秦殊一下来了灵感,昂首挺胸,慷慨作答:“孔子说,君子和人打架不下重手,就无法树立威信!”
“这……”
董夫子面色再变,本来一张美玉般的面孔也变成了绛紫色,
“子曰:‘既来之,则安之。’何解?”
秦殊:“孔子说:敌人既然来了,就把他们就地安葬!”
回答完之后面露微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董夫子表情管理逐渐失控,眉宇间已有盛怒之相,咬牙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何解?”
秦殊:“这太简单了。孔子说,早上打听了去你家的道,晚上就上门打死你!”
董夫子语速再度加快:“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又是何解?”
秦殊只觉得醍醐灌顶,回答问题如春风化雨,水到渠成:“孔子威胁敌人,你爹妈在我手里,你跑不远的!就算你跑远了,我也必定有方法抓你回来!”
董夫子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君子的中庸之道、涵养之法恨不得当场拿去喂狗,他怒目圆睁,胸脯起伏不停,呵斥道:“荒唐!荒唐!是谁教你如此谬解先贤之语?简直是狗屁不通!像你这样的歪解,根本是与本义背道而驰!你若再不悔改,恐怕你穷极一生,也无法领悟儒道真谛……”
然而就在董夫子痛加批判之时,原本身单体薄的秦殊猛地挺拔起来,纤细的胳膊瞬间变得粗壮,尖削的肩膀也变得宽阔如山,胸肌迅速膨胀,竟将原本修身的衣衫撑开!一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清秀书生,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铜浇铁铸般的肌肉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