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邹忌离开之后,田辟疆才缓缓说道:“田大上造,看来我们都失算了。”
他们原本对秦正有把握,所以才会那么要求等待秦正来。
可是秦正参加第一场和第二场下来,居然一个积分都没有,这实在匪夷所思,让人失望。
“哎,我也不清楚秦正做什么,难道是我看错他了吗?”田盼有点自责,或许是他将希望太过于在秦正身上了。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第三场辩论赛,必然是最为激烈的,现赵国的宋科已经有四十五积分,已经远超第二名,后面想要逆袭,的确很难啊。”
田辟疆摇了摇头,看来这次辩论赛,可是彻底的搞砸了。
要是这等事情传到了齐威王的耳中,看来免不了被定罪。
而他的太子之位,也要受到牵连。
所以田辟疆这个时候,是十分着急的。
但是现在那么多人,着急还能有什么用?
“田大上造,现在我们还能够增加规则吗?”田辟疆想道。
临时加规则或许对齐国的辨士,还有帮助。
如果韦桑不行,那就让李迹上。
齐国总得要有一个人进入对决赛啊。
田盼想了想,如果非得要这样的做的话,那就必须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加一场终极辩论赛。
“我们先出去看看,如果这第三场下来,齐国的人积分不够的话,我们在给他们机会,或者加时赛或者再来一个终极辩论赛,毕竟这次的辩论赛比起以往都要特殊,不能以常理来推论。”
田大上造也只能这么决定了。
一旦不让齐国的人进入对决赛,那么最后的对决赛,干脆就不举办了。
“先正常进行第三场看看,如果真的不行,那么我们到时候立刻决定,不在犹豫。”田辟疆下定决心道。
这么做,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管脸面的问题了。
就算中途有人说齐国的规则临时改变有点无耻。
但这和第一名比起来,孰轻孰重,在田辟疆和田盼心中,是有定数的。
只要第一名的人是齐国的,那么以后很多人都会只记得这个,至于过程,不会有太多人计较。
毕竟这次的东道主是齐国。
规则是有齐国来指定。
而赵国和魏国,充其量不过是来参与。
既然是参与,那就得要遵守规则。
参与的国家,没有发言权。
按照规则办事就行。
何况就算你们拿了齐国辩论的第一名,无非就是炫耀而已。
难道就不怕炫耀多了,齐国会举兵攻打吗?
你不让我好过,我岂能让你好过?
所以大家相互理解,这是必须的。
国与国之家的外交,也是如此。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一般都不会太过于较真。
就算是肥义,也不能。
何况魏国公子商还只是一个质子,她可不敢质疑齐国。
说不好,哪天又要攻打魏国,现在的魏国,可是遭不住攻打了。
当年蛮横一时的魏国,现在国力消减。
不然也不会徐州相王后,拿公子商来齐国当质子。
采用质子外交的策略。
要知道,一旦用了质子外交,就说明这个国家需要休养生息了,再不能动大规模的作战了。
除非是暗地里急需力量。
但是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君王很少。
而且魏国绝对不是这样的国家。
毕竟魏惠文王就不是这样的人。
……
齐国,临淄城内,此刻大家都赶往辩论王宫跑去。
似乎都知道,齐国的辩论赛已经进行到了最为精彩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