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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脱壳

突然他像被雷击中一般,眼神古怪的望向粮仓方向。“我去,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

清晨,粮仓前,樊刚兄弟脸色略显疲惫,仍神情紧张的注意着周遭的一切。这时街角出现了一辆马车,车上三人正是柳十方、李云海和桑鱼儿。

看到是柳十方他们,樊家兄弟松了一口气。眼见马车进了粮仓的正大门,两兄弟迎了上来。还没等他们开口,柳十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不要开口。

“昨晚没什么事吧?”桑鱼儿装模作样的问道。李云海对着樊氏兄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回答。

“没事。大家都在粮仓里好好的呆着。”樊刚如实的回答。

柳十方大声的回应道:“那就好,过来帮忙把车上的干粮和衣服都卸下来,这是给大家路上准备的。”

这时粮仓里休息的人们听到动静也纷纷站起身来。负责保管名册的老者将粮仓门推开,刚好樊氏兄弟搬着包裹迎着他走了进来。

“大家快过来,这是给大家准备好的干粮和衣服。一会儿听到名字的就到前面来领。”李云海高声宣布。

他招呼老者过来吩咐道:“老人家且将名册取来,点好人名,一人一份。”

老者会意将名册取出,并指挥大家有序的领取自己的份额。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进度快了很多。桑鱼儿不动声色的将领到物资的人都领到粮仓的左边。排队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大家都拿着自己的那一份散开了。

负责点名登记的老者喊了起来:“还剩了一份,你们还有人没有领到吗?”

老者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一份包裹,心有疑惑。军爷是按照名册上的人数准备的物资,应该不会有错才对。柳十方和李云海对视一眼,双双心里暗道:“找到了。”

桑鱼儿看着空无一人的右面,眉头一皱,“各位,去往抚州路途遥远,遍地荆棘。有充足的干粮和御寒的衣物,就多了一分生存的机会。大家千万不要推辞。还有谁没有领到的,大家帮忙看看身边的人。”

桑鱼儿的话音一落,左侧人群一角突然起了喧哗。

“婶子,你不正是空着手吗?听军爷的,去领呀,回头路上吃苦的是自己咧。”

有位老妪正跪坐在左侧角落,此时双手空空的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她身侧的另一位老妪拖着个六、七岁的孩童,正在喋喋不休的劝说。别看她年纪上去了,嗓门可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劝说起来,立马就惊动了柳十方这边。看着那位被吼的一愣一愣,尴尬无措的老妪,柳十方眼前仿佛跳出了一位大婶,一个小姑娘还有那个笑的很娘炮的小公子。他急忙给桑鱼儿甩了个眼色。鱼儿心领会神,越过人群来到老妪身边。老妪看着桑鱼儿走近,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别扭。鱼儿上前扶起老妪,实则出手如电,牢牢制住了老妪右手的命脉,挟持着她往外走。在其他人眼里,她的动作无比温柔。只有老妪自己知道搭在她手腕上这只手,随时能捏爆她的脉搏,废了她一身修为。桑鱼儿把她带到柳十方跟前。

“刚才我叫了半天,你怎么不出来领包裹?”老者有些生气。

柳十方笑了笑,问道:“老人家,你认识这位妇人吗?”

老者摇了摇头:“没见过。”

柳十方又转向大家,“各位,你们有谁和这位妇人相熟,能说出她身份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互道不认识。老者拿出名册,“军爷你看,登记在册的人都领完了,她好像不在名册上。”

柳十方点了点头,“我等奉命要带走沉香书社里的人,既然这位不是沉香书社出来的,我们先把她带走核实身份。”

老者看着老妇人可怜,正想上前求情,却被李云海拦住,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敌当前,切莫大意。”

老者心一跳,这是怀疑眼前这位有通敌之嫌了。他不敢再说什么,默默让到一边。桑鱼儿把人带出粮仓上了马车。柳十方让樊家兄弟去唤唐彦和樊淑兰,大家一起回了州府衙门。

州府衙门闾千勉房间

老妪被绑在太师椅上,六人围着她坐,十二只眼睛盯着她,一言不发。老妪被盯的毛骨悚然,只得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看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是要动摇军心的。”

桑鱼儿恨恨的说道:“要不是怕动摇军心,我早就废了你。”

老妪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谄媚的笑道:“多谢桑女侠高抬贵手。”

柳十方看着闾千勉那张挤满褶子的脸,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义正言辞,誓死护城的千面佛吗?柳十方定了定神,缓缓开口:“五十年前郁久闾贵族旁支一脉被迁到灞州,本以为从此翻身做上等人,先是统治灞州,再一步步入侵中原。可惜好日子不长。二十五年前,当时的显宗皇帝御驾亲征收复失地,灞州城里的柔然贵族遭到屠戮,当年你几岁?”

闾千勉顶着老妪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柳十方,“十岁。”

柳十方点了点头,“记事了。能在当年那样残酷的环境中生还,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当年靠的是运气,现在的你靠的是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和还不错的拳脚功夫。”

闾千勉惊讶的一挑眉,“我可没在你面前漏过功夫?”

柳十方抿嘴一笑,“在收风站里,你的确没出手,但是逃的很飘逸。鱼儿跟我说过,你好像能预测到对方下一招的位置,所以总能早早避开。”

闾千勉一撇嘴,不置可否。柳十方继续说道:“在粮仓里,你本可反抗,可是你没有。”

“我打不过桑鱼儿,费那个劲干嘛?”

“你是打不过鱼儿,但你不反抗的原因应该是不想引起骚乱,影响到城内的士气和军心。”

“胡说八道,我都要跑了,还管什么军心不军心。城破了,我才好跑呢。”

“那你为什么不大张旗鼓的跑?如果城墙上知道你不见的消息,士气必定荡然无存,城破也就在顷刻。”

“我,大张旗鼓的我跑的了?你当军团卫都是死人吗?”

“你真的有把军团卫放在眼里?”

“如果来的是京城的那位,你或许不敢。但是这位天启,你可没放在眼里。”

“你什么意思?”

“你分明有心守城,为何临阵脱逃?”

“守城的法子我都告诉你们了。”

柳十方盯着闾千勉看了半响,“你教我们的,就是当年郁久闾抵御显宗皇帝的招。”

“能做的都做了,可城还是破了。我们是被柔然抛弃的旁支,没有援兵。显宗又打着天命所归的旗号,占尽天时人和,最后除了我,其他人都留在了灞州。我成人后回来,什么都找不到了。”闾千勉声音闷闷的,眼眶泛红却没有眼泪。

桑鱼儿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你说家族在朝廷收复之后都留在了灞州,是这个意思。”

“我逃离了灞州,却没有逃离显宗皇帝的军团卫,还是抓回去了。军团卫长镇魂收了我,培养我成为城中城的老大。”

“那千面佛?”

“那个老头树敌太多,躲到了城中城,我答应给他送终,所以他教我手艺。后来我遵守了诺言,那些个丧殡该有的礼仪,他全有。”闾千勉漏出些怀念的神色,但很快又抹去了。“守城的法子我已经交给你们了,但我没有破敌之计,留下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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