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了他,虽然为了逃避兵役跑其他国家去很耻辱,但他在我们的盟友——德国服役,也算是给我们的祖国战斗了。”
“哼!那还要整这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直接去征兵点不就行了?”
弗兰兹的神情更加不屑,说话也渐渐没有耐心,十分暴躁,很明显他打心里鄙视阿道夫这类人的行为。
“他的目的不同于常人,别人逃兵役都是不想死,而他对战争充满狂热。”
库斯特一番解释,让弗兰兹眼神里闪出了一丝光亮,不过很快就隐藏下去,再次为愤怒所取代。他坐着不动,静静等待着库斯特接下来的言辞。
虽然弗兰兹的变化仅有不到半秒钟,但库斯特却在那一小段时间注意到了。
库斯特站了起来,亲手把一根名贵的香烟送给弗兰兹,并为他点火。回过头,库斯特又让阿道夫先走出去。
房间只剩两个老友,纵使屋外阳光明媚,但也被窗帘所遮挡,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屋里就像第一次重逢的夜晚一样寂静。
“他是个民族主义者,而我们帝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他总是对帝国充满厌恶。虽然搞不懂他怎么会成为一个民族主义者。”
听库斯特这么说,弗兰兹忍受不了。他拍桌而起,怒目圆瞪,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似乎总有一股愤怒的声音。
屋外的阿道夫赶紧打开门观看里面的情况,见没发生大事后便放松一口气。本来他就一直保持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刚刚那一声拍桌声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慌张的他连忙打开门。
然而看到两双和鬼一样可怕的眼神后,他又很快缩了回来,一同把门给带上了。
库斯特也不在意,把可怕的眼神再次盯回弗兰兹身上,平缓地说:
“是的,在我们奥匈帝国中,任何分离主义都是不可容忍的,何况他身为一个奥地利人,更应该为帝国的利益所着想。
但你有没有想过,像我们这样享有大量权利的人终究只是少数,维系国家统一的主力也是我们。
像那些匈牙利人、巴尔干诸多民族、以及穷人们,他们才是一个国家中人口占比最多的,他们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我们终究不能与之对抗。”
在弗兰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库斯特缓缓向他逼近。等到不足四步才停下来,并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结论:
“所以...哈布斯堡的统治该要结束了。或者说,输掉三十年战争后,承认普鲁士的存在后,被法国打败后,哈布斯堡就已经是个噱头了。而在上个世纪以来,战败的我们与德国佬签订同盟协定,就已经不再有任何尊严了。加利西亚后,我们行将就木。
谁愿意为这样一个腐朽的国家而躺进棺材呢?尤其是年轻的时候。你愿意吗?反正我是不愿意。相比之下,为同样是日耳曼人且更富有精力和虔诚的德意志国效力显然更有荣耀。”
“什么!你...你!”
弗兰兹一气之下把还有大半没烧完的烟喷了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呛着了似的,弯曲着身子疯狂咳嗽着。
身子的压力骤然增加,只有一条腿的弗兰兹显然承受不住,不受控的跪倒在地。
库斯特连忙跑了上去,抱着他起来,安慰他说:
“哎呀,别再注意了。就像你说的,人不能总充满仇恨。听我的,把他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