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近十分钟,鲁登道夫的安宁又被打断——写书显然不能让库斯特静下心来,闲得蛋疼的他又搞起了比较大的小动静。倒霉的鲁登道夫自认报应来了,只能皱紧眉头,尽可能忍耐下来。
然而下一秒,库斯特一脚踹翻了桌子腿,整个桌子瞬间倒塌,鲁登道夫也因重心不稳倒下椅子。
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也生气了,当他爬起来后,眼神就不再是平时那般的平和,因为他知道,对于库斯特这种神经病出身的人,不能用常规方法去应对,必须要用魔法攻击!
那他的魔法是什么呢?“呼叫兴登堡!”
鲁登道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一路跑到四百米开外的一栋建筑里。他敢打赌,自从他当上将军以后,如此大的体能消耗还是第一次。
里面的德国人看到他们的将军连冲带撞,惊讶地都合不拢嘴。
不等他反应过来,鲁登道夫就接通了与兴登堡的电话。
刚睡醒的兴登堡以为事成了,对鲁登道夫在电话中急切的语气毫不在意,随便洗把脸就出门了。
等他进了先前的房子,看到屋内只有库斯特一人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闲,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倒塌四裂的桌子,顿时感到不对。
库斯特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见来者不是鲁登道夫,便也就不在意了。
“请坐,元帅。”
库斯特的语气虽然很客气,但兴登堡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声音,只好坐了下去。随后库斯特他那浑浊的声音再次传来:
“元帅,现在那个碍人的家伙不在了,我们可以放心来谈一谈了。”
兴登堡听出了其中的猫腻,也明白他在说鲁登道夫,脸上表情便有些奇怪,他遗憾地耸耸肩,抑扬顿挫地说:
“啊~我知道,那个家伙确实烦人,算了,不提那么多。啊...来吧!尊敬的伟大的库斯特将军,让我们来谈一谈现在需要处理的事吧。”
“你先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得告诉你一个糟糕的消息,俄国共党的精神领袖——大秃头!他前些天从瑞士那跑了出来,更要命的是我们国内的一些红色分子主动给他打出一条去俄国的路。”
兴登堡身子前倾,脚尖顶地,逐渐脱离了椅子。脸上表情丰富,一会扮成鬼样吓唬人,一会又故作高亢直呼某人人名,十分搞笑。
库斯特就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立马站起身,双手展开,似乎要和兴登堡来一场热切的拥抱。
兴登堡也伸出双手,近距离和库斯特来了一场实打实的拥抱。
他乐呵地问:
“红祸要来了,你难道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难得见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坦率的军人,我连高兴都来不及呢!”
库斯特仰天大笑,兴登堡也僵硬的附和着他,两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出了阵阵阴森的笑声,把好好的房子变成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