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在笑……这很可笑吗?事实而已!青云以锋冠冕堂皇,居高临下已久,许自己做这等事,却不许我等说吗?”
欧阳灼不为所动,眼神却逐渐凌厉起来:“反倒是你,并未被谢乘年那奸贼的雕虫小技蒙骗,却又主动找上老夫,你……是何居心?!”
“哦……原来是怀疑我是青云门或者以锋派过来搅局的蠢货?”
简易耸了耸肩,稍微收敛了一点自己极其嚣张的表情,转而有些好奇道:“不过,你居然觉得谢乘年陷害你,只是因为你是所谓的江湖邪派所以陷害起来比较方便?或者说,你从头到尾都没往别的方面想?”
“呵,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你想牵着老夫的鼻子走?”欧阳灼闻言,眉头簇成一团:“老夫的想法,何须你左右!”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来此,并非是来找麻烦,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来问前辈,同时,还能送你一份天大的机缘。”
“哦?”欧阳灼苍老的面庞上浮现起一丝古怪:“天大的机缘……呵呵呵,小子,口气不要太大!”
“且不说我口气如何……欧阳前辈,你真的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吗?”
江湖之中,欧阳灼被两派压制已久,自从当年以锋和青云同时打压万毒门为“江湖邪派”以来,不仅万毒门得归隐山林,连欧阳灼本人都在江湖上被多有诟病。
翻身的机会,他怎么不想?
不等对方回复,简易微微一笑,手中折扇一开:“不过说来话长,前辈能否给小辈一个面子,茶楼一叙?”
“呵,”欧阳灼怪笑一声,平淡无奇的一个音调居然听起来如此诡异:“你打的什么算盘,老夫心里一清二楚……四象镇里到处都是想取我项上人头的混小子,我与你去,岂不找麻烦?到时引来了陈星常或是虞镇华,保不齐一条老命就交代在这了。而你呢,实力本就只与这两人差一线,自是坐收渔翁之利……这如意算盘,也是你打的定的?”
“哎呀呀,我在你这儿怎么听起来这么阴险呢?我是那种狡诈无耻的卑鄙之徒吗?”
简易摇了摇手指:“小啦!格局小啦!”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欧阳灼仍然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下三流的市井流氓气息扑面而来……
“我说的茶楼可不是一般的茶楼,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等价交换,身份为尊……话已至此,欧阳老先生恐怕已经知道,这茶楼是哪里了?”
“天机楼?!”
话说到这里,欧阳灼已是面色煞白:“说得轻巧,谢乘年这老狗早就放出消息,天机楼又是那厮的地盘……你引我过去……怕不是想让我死?!”
“非也,非也!”
简易再度摇头,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听得有些恼火:“你说你,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晓得用一用脑子呢?”
不等欧阳灼反驳,简易又用他那贱贱的语气说道:“我且问你,仅论武功,赵念慈和陈滦峰强吗?”
见对方问出这么一个谁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欧阳灼的一腔怒气居然莫名消了一节:“这不是废话么!”
“这么说你的答案是强?”
“很强。”
“那陈滦峰与赵念慈孰强孰弱?”
“这……”
欧阳灼略作思索,居然怎么就这么跟着简易的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