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真年纪尚小,对姐姐们关注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想尝尝这新鲜糕点,问清楚名字,回头也让府里人做。
三姐妹来做客,傅恒将他们安置在昭华院附近的清荷院中。送她们回去后,白茶告退,瑢真则跟她一道,去昭华院找她姐姐说话,屋中只余两姐妹,
琪真凑近琏真,掩帕娇笑,“姐姐听到了么?他没有妻子哎!”
琏真只当听不懂,红了脸假装漠不关心,“关我甚事?”
她的眼神,早已将她出卖,琪真看得一清二楚,故意打趣,“难道姐姐不觉得,那个四爷,潇洒倜傥么?”
是挺顺眼,奈何,已然成亲,琏真最怕那调皮捣蛋鬼,“可他有孩子啊!”
拉姐姐坐下,琪真为她斟着茶,“那又如何?孩子由下人照看,轮不到姐姐费心,再者说,妻子不是不在了嘛!姐姐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她可不敢乱想,自个儿的身份,多少令她有些自卑的,
“莫瞎说!没听到白茶的话么?即便是继妻,这太夫人也要挑个出身好的呢!只怕瞧不上我这庶出的身份!”
见她这幅认真思量的模样,琪真越发觉得好笑,“姐姐还说不关你的事?你都开始考虑后路了呢!”
气得琏真只跺脚,登时羞红了脸,“你这坏心的丫头,竟说浑话取笑我,我还不是就着你的话音来论!”
“姐姐莫恼,妹妹只是觉得四爷和姐姐立在一处甚是般配呢!才会替你多考虑了些。不过也得看他的心思。”琪真琢磨道:
“依我之见,他若对姐姐有意,必然会来找姐姐。”
会么?不大可能罢?回想起傅文的彬彬有礼,琏真莫名心跳,又怕自个儿不能得他瞩目,拈着手绢,以手支额,自怨自艾,
“无缘无故的,找我作甚?”
起了身,琪真来到她身后,扶着她肩膀笑道:“哎呀!姐姐平日挺聪慧,怎的一遇到感情之事,比我还愚钝?须知这男人若是想见一个人,总会想法子找由头的!”
也许罢!她的确是不懂,不如琪真,早早的就和人谈情说爱,琏真受尽了旁人冷眼,也期待做人正室,不愿像她娘亲那般,做那受人欺压的妾。
是以她洁身自好,从不与王孙公子来往,期待着有一天,能干干净净的飞上枝头。
琪真却是无所谓的,仗着自个儿妖娆貌美,时常收那些仰慕者送来的礼。在她看来,嫁给有权势之人做妾,也是好的,只要得宠即可,拢住他的心,照样呼风唤雨!
两姐妹心思不一,只有一点相似,便是都讨厌瑜真!
次日清晨,梳妆时,瑜真忽见丫鬟拿了一支砗磲琉璃簪,不由心惊,此乃傅谦赠与她的簪子,她收在妆匣里,珍藏在娘家,并未带来富察府,如今怎会突然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