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有两种形态,一是实体,一是灵体。
实体不用多说,就是已经被召唤出来,有形有质,有魂有魄,同其他生灵没有任何区别的书灵,如在旁的时迁,这种书灵可以永久存在,有自己的思想与意识,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灵体则不同,灵体无形无质,无魂无魄,只有一股别样的灵韵之力,塑造成书灵的形式,这种书灵不能永久存在,更没有自己的思想与意识,就是一股别样的灵韵之力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附体,让苏问暂时获得该书灵的力量。
现在苏问取到的杨志,就是这样的灵体,无法具现成实,只能附体使用。
也就是说,苏问没办法把杨志召唤出来,想要解决马成山与周大海这两个麻烦,他只能亲自出马,披挂上阵。
这多多少少让苏问有点心理落差,虽然书灵附体,战力不打折扣,但书灵出马和自己上阵,还是有些区别的,书灵没了可以再召,苏问没了谁给他复活?
安全性就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但现在苏问没有其他选择,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放手一搏。
两者都可能换来安宁,也都可能惹来危险。
如何选?
自是放手一搏!
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取决于他人心意。
既然有了决定,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时迁!”
“在!”
……
六日之后,又是一圩。
勾栏瓦肆之中,清早便布满了人。
“包子,刚刚出炉的大肉包子!”
“贴了我的祖传膏药,管叫你头疼脑热一日消,无病无痛无烦恼!”
“炊饼,好吃的炊饼,比武大炊饼还好吃的炊饼,吃了能和武松一样壮嘞!”
“脆裂,新鲜的脆梨,炊饼配脆梨,那滋味就好比大官人撞见小娘子!”
“绿头巾,绿头巾诶!”
“……”
叫卖之声,连成一片,来来往往尽是赶早市的人,三教九流在这勾栏瓦肆之中演绎着人生百态。
这般直到午时,太阳爬上头顶,集市也进末了,人们才各自散开,在这勾栏瓦肆之中闲逛起来,听听书,看看戏,吃吃酒,喝喝茶,各家找各家的消遣。
周家戏班,乃是安平县最大的戏班,坐落在勾栏最火热的地段——中街大戏台。
“听闻苏先生转去了周家戏班,不知今日可会登台开讲,上次听那武松还未过瘾呢!”
“那你这瘾怕是还得压,周家戏班是戏班,圩日哪能开书场?”
“是啊,今儿只有大戏看,但周家戏班那票钱,一般人谁掏得起啊!”
“可惜,可惜了,你说好端端的,苏先生怎就去了那周家书场呢?”
“还不是那周扒……搞的鬼,他都不知道吞了几家书场,几家戏班了!”
“那些说书先生去了他家戏班后,一个个都没了精气神,书也说不好了。”
“苏先生也是,前两天我去听过一次,根本没有当初在孟家书场说的精彩!”
“哎……”
中街道上,人员往来,不时有三两成群的议论,话中愤慨却又无奈。
周家戏班,已然开场,门前招牌写得分明,今日……只唱戏,不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