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禽的话倒是提醒了萧钦之,晋陵程氏虽然挂着一个士族的称号,但实力却是不咋地,在吴地士族中,只能算末流。
便是在晋陵郡,程氏也不咋的,排不上号,若真是硬碰硬,兰陵萧氏有北地士族做支撑,还真不虚程氏,武力值绝对可碾压程氏。
还有,萧氏年底就升士族之列,届时就更不虚程氏了。
再者说了,现在三方势力汇聚,谁也不敢率先动手,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倒是先蹦出来个跳梁小丑,颐指气指,指着萧钦之的脸,一顿逼逼叨叨。
萧钦之想问问:他程度是装的哪门子的逼?
程氏老鳏夫想娶双十年华的萧藴之,萧钦之不答应,于是双方就比试,结果程氏比输了,认为受到了侮辱,就要来寻仇。
这是个什么TM的道理?
萧钦之越想越火大,算准了贺损不敢出手,朝着趾高气昂装逼的程度,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其踹翻在地,犹不解气,骑在程度身上就是一顿爆锤输出。
“啊——啊——”程度做梦也想不到,萧钦之竟然堂而皇之的打他,且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哀嚎求救。
有杀猪声响起,三方人马都瞪大的眼睛,未成想,萧钦之真就动手了,毫不含糊,然却是无一人上前拉架。
正如萧钦之所预料,贺损不敢出手,倒不是惧怕萧钦之以及其身后的那一帮寒门子,而是担心“吴郡四小才子”会趁机报仇。
故贺损当即厉声制止道:“萧钦之,快住手,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么?”
张庸捯火道:“你们?你们算什么?”又冷笑道:“呵呵!我们都说了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你要是有胆子,上去啊。”
又趁机奚落道:“大损,不是我说你,平时耀武扬威,今天怎么怂了?被一个寒门子给吓到了?”
贺损心里头憋着气,倒不是怂,是真担心被张庸偷袭,他绝对干的出来,只好冷眼盯着张庸看,戒备着。
纪殒斜着眼,也瞪着张庸,但无可奈何,只得朝着行凶的萧钦之威胁道:“还不快住手,否则有你好看的。你个寒门子,我捏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朱樉自夸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能怎样?在吴郡,我们才是天。”
顾敷道:“废话那么多,有本事上啊,我们保证不掺和事,哈哈......”
陆禽嗅着香帕,言道:“沈狗,周奴,你们不是一向打架厉害么,上啊,愣着做什么?莫非是怕了?”
沈鹏怒道:“四禽,你闭嘴吧你,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十个。”
周淼愤恨道:“正是因为江左出了你们这样的败类,所以才让北人踩在头上,你们是江左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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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钦之一看贺损忌讳张庸,果真不敢出手,顿时放开了胆子锤程度,而程度呼救了半天,也不见人贺损来救,心如死灰,但心痛远比不了身体之痛来的迫切,只剩最后一丝尊严在硬抗。
程度心想:“我是士子,他不过一寒门子,绝不能求饶,否则以后的脸往哪里搁,家族的脸往哪里搁,就是打死我,也绝不求饶。”
“啊啊!我错了,萧郎君我知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程度脸怼着地,大声哀嚎求饶,其身上被萧钦之,捏绣花拳头在猛锤。
程度最后的尊严,被身体的疼痛彻底击败了。
萧钦之锤的拳头疼,放过了程度,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起身后,还不忘踢一脚泄气。
程度终是踉跄站了起来,顶着一张被打的老妈都不认识的猪头脸,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心中倔强的想道:“我程度绝没有向一个寒门子求饶,是他打我逼我的,不算数的。”
“滚!”萧钦之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程度屁也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逃回了贺损处,呜呼哀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