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组长不像大刘那样不靠谱,组长怀疑是不是谁动了手脚,毕竟白色的粉末太可疑了,而钢板被融出了痕迹,橡胶却没事,这明显不合理。
组长让我和大刘去宣传处借相机留存档案,他则装了一点白色粉末去找了队长。
可奇怪的是,我们将照片拍完,组长也没有回来。
不但如此,去找组长的大刘也没回来。
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便让大家不要靠近14号电车。
一直到晚上,组长和大刘才回来,两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只是让我和几名年轻人守夜,看着14号电车,但不要接近。
这个要求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车站本来就有守夜的,再说了,谁还能把这么大的电车偷走不成。
只有我心像打鼓一样。
我缠着大刘询问,大刘偷偷告诉我,那些白色的粉末是骨粉,之所以说是骨粉,是因为还不确定是不是人的。
不过看他那模样,我想肯定是已经确定了。
可14号电车顶上怎么会有人的骨灰呢?
我想不通,也不敢去想,守夜的时候,我一直待在老汪的值班室里面。
其他人都在打牌,只有我一直透过值班室的玻璃,看着院子里的14号电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老汪叫我,原来是他们打牌打饿了,让老汪下面给他们吃。
老汪问我吃不吃,我也没有拒绝,只是老汪走后,我下意识看向了14号电车。
这一眼,我差点被吓死,14号电车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满了人,而组长就坐在司机的位置,而大刘则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他就站在电车门口,就好像在售票。
我想要叫,可怎么也喊不出声。
似乎他们知道我在看他们,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了我,大刘还对着我招手,嘴巴一张一合,我看得出来,那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的向外走去,刚开门,就和一个同事撞在了一起,他手里的面倒了我一身,胸口的剧痛让我清醒过来。
我很感激他,要不是他的话,我恐怕就走上14号电车了。
同事在埋怨,我却回头看向了窗外。
14号电车的门已经关上了,车里的灯也全部熄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我一把抓过同事,让他看外面。
就在同事看过去的刹那,轰的一声,14号电车燃起了熊熊大火。
同事急忙大叫着冲了出去,大家都冲向了消防栓。
我没有动,我就这么站着,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熊熊大火。还有大火里面,被燃烧着,却一动不动的人。
整整两个小时,大火才被熄灭。
14号电车已经只剩下变形的骨架,里面的人都不见了,不是不见,而是都变成了骨灰。
队长说组长和大刘是救火牺牲的,而组长交给他的骨粉不过是狗的骨粉,应该是被人楼上扔出来,沾染到电车顶上的。
但我不信,队长说的一个字我也不信,我看得很清楚,组长和大刘当时就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