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噗呲一笑,翘着二郎腿,回道:“老子都不想活了,管你们谁是谁?”用下巴点了点太子和二皇子,“这俩不比你尊贵?!不也中毒命不久矣?来啊,一起死吧,到了地下去,咱四个还能一起玩耍。”
太子、二皇子和杨帆都被季燃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惊呆了。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季燃又喝了一口茶水,才说:“想来你们也找大夫看过,却无解对不对?实不相瞒,这毒,除了老子,天下无解。”眯眼一笑,“唯一记载过能解此毒的书,被老子当柴火烧了。你们都认为老子命贱,不配做你们兄弟。嘿!老子还不稀罕你们这两条臭鱼烂虾呢。”
太子冷声道:“岂敢如此放肆?!”
季燃说:“别嚷嚷,让人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吃完咱四个一起上路。总归是兄弟,走也有个伴儿。”
太子见季燃不像玩笑,一颗心就是咯噔一下。
二皇子瞬间慌了、怂了。他可以不当太子,但是不能去死啊。原本就没他什么事儿,他怎么还跟着吃锅贴了呢?!
二皇子立刻说道:“三弟啊,咱们之间,哪里有解不开的疙瘩,和不过夜的仇?!你且放心,我一准儿让杨将军给弟妹认错。你看你,若是为了这事儿就下死手,真是犯不着。”
季燃指了指满身的伤痕:“这些,是什么?”
二皇子看向太子,低声道:“大哥,你就认错吧。我看老三是动真格儿的了。你是太子,他是赤脚的,能一样吗?”
太子也想低头来着,奈何此时此刻若是低头,就再难抬头。他看向杨帆,开始惦记他手上的解药。
杨帆攥紧解药,一张嘴,竟吐了一口血。他惊魂未定,强忍着惊恐,说:“太子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啊。”他可不能将解药给太子,否则自己不就玩完了?
太子一伸手,冷着脸说:“拿来。”
杨帆跪下,磕头道:“太子!保重身体啊!二皇子所言极是,这解药若是毒药,可就大事不好了。”说到最后,就是不肯给解药。然而,他也不敢独自吞下解药。
太子顿觉胸口气血翻涌,险些吐血。他忙闭上眼,缓了缓,这才重新看向季燃,说:“你想怎样?”
季燃的眸光阴冷狠厉,唇角还勾起一抹如同恶魔般的微笑,低声回道:“这些伤,太子复制一遍,我便把解药给你们。否则,今夜子时一过,无一活口。”微微一顿,柔声说,“不要怕啊,我陪你们。”
不怕?
你他娘地说不怕就不怕?!
太子作为未来的君主,怎么可以受刑?否则威严何在?!
他明明知道季燃的用心险恶,可这会儿竟也没有其它化解的办法,唯有以暴力手段,先拿解药再说。
然而,二皇子和杨帆则是对视一眼,觉得……此事不能让太子做主。
于是,在太子喊人拿下杨帆时,杨帆和二皇子同时动手,按下了太子。
二皇子气喘吁吁地说:“大哥,我们这就为你解毒,你定要隐忍呐!”掏出帕子,就塞进了太子的嘴里。
杨帆不敢用强,唯恐太子事后报复,然而又不甘心去死,只能帮衬着二皇子,默默递上了绳子。
二皇子将太子捆绑好,吊在了房梁下,然后扬起鞭子,扭头看向季燃,说:“三弟,说话算数?”
季燃回道:“只要你将我身上的这些伤,一模一样复刻到大哥身上,我定给你们解药。若此话是假,你千刀万剐了我。”
二皇子感觉自己要吐血,忙忍了下去,眼睛含泪地看向太子,更咽着说:“大哥,我来为你拿解药。你……姑且忍一忍。”鞭子落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