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吸了口气之后,李渝道:“那两位义士正是那李家寨的人!”
李家寨的人......武功又高强......只有那两人。
袁清臻一下子便联想到了谁,脸色当即一冷:“李知县,你口中所说的那两位义士指的莫不是李长风与李红袖这对叔侄?”
李渝道:“正是!”
袁清臻阴沉着脸道:“这么说李知县是特意来为他们两个求情的,希望本官放过他们两个?”
李渝却是摇头:“袁知县,你这倒是误解了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看一看这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误会。”
“哼!”
袁清臻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很是愤怒:“这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是!没错!言儿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甚至仗着知县之子的身份想要动手动脚,这确实是他的错,他确实应该要为自己的这个错而买账,但这个账明显并不足以被那个女人活生生打成这样,永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度过!”
说到这儿的时候,袁清臻的拳头狠狠地捏了起来,身躯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那李长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那整个李家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我带着人去梁山想把那女人给捉捕之时,李长风他竟然直接大言不惭地说,这完全是言儿咎由自取,就算是把言儿打死了,他的侄女也无过错,官府并没有权力捉捕他的侄女!”
“见此,我只好下令要强行捉捕那女人,谁能想到那些李家寨的刁民在李长风的教唆之下竟然直接对捕快们动起了手来,甚至是打死了两名捕快!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完全不把大周的律法放在眼里!”
闻言,李渝却是重重地皱起了眉头来。
李家寨的其他人,他不知道,更不了解,但以他对李长风的了解,这完全是不像他的作风。
于是,李渝忍不住问道:“袁知县,你确定那真的是李长风吗?”
袁清臻道:“自然确定,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李渝:“……“
这么肯定嘛……
看着眼前愤然的袁清臻,李渝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而后道:“袁知县,这样与李家寨的人对峙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如我亲自去一趟李家寨,当面与李长风、李红袖两人说清楚,让他们不要再负隅顽抗。”
袁清臻不免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渝,道:“李知县,我之前不是没有尝试与那些刁民讲道理,但那些刁民根本没有听进去,你确定你可以?”
李渝道:“我并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但我与他俩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一些话他们两个还是能听进去的。”
袁清臻箴默然不语,显然是在思绪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之后,袁清臻方道:“好!那就麻烦李知县了。不过李知县,我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李家寨的那些刁民再听不下去,我将决定不再留手,直接寻上巡检司的人,配合巡检司的人强硬对李家寨发起攻击。”
在前两日,他已经去找过一次巡检司,得到了巡检司明确的回话,但倘若眼前的李知县能够成功说服李家寨的那些刁民,那感情是最好的,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也并不想借助巡检司的力量。
李渝道:“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就亲自去一趟李家寨。”
袁清臻却是道:“李知县,不必如此焦急,多一日与少一日于现在的局面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梁山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现在这个点出发,恐怕要到傍晚时分才能抵达到那里,不如先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想了想,袁清臻的这话确实是存在些许的道理,李渝便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