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官场应有的规则,权力博弈、利益交换。
毛翼飞深知,他必须适应并灵活掌握游戏规则,才能在官场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因此,他选择了妥协,向社会妥协,向制度妥协,向知府妥协。
妥协不是一味的逢迎或退缩,妥协是暂时的屈膝,只为日后蹦得更高,走得更远。
但他可以为社会的稳定尽自己的一份绵力。
他让人做了一块长约几丈的石牌,刻下“夜游客人当心黑影害命”几个大字,再以墨汁染黑。
然后趁着夜深,拎着石牌从将军府起飞。
飞到力湖的湖心上空,他缓缓下降,把石牌插入湖面。
感觉触底的障碍之后,他催动真气,又将石牌插入湖底一丈多深。
这才飞离力湖,返回将军府。
这样做的结果,是为夜晚泛舟的游客提供安全警告。
但是如果天色太黑,这个石牌非但不能起到警示,还会产生撞船的风险。
当然,相比魅影的夺命之虞,这个风险微不足道。
两天后的傍晚,毛翼飞在后院教阿六多练习武术基本功。
“再蹲下来一点,再蹲下来一点。”毛翼飞指挥阿六多蹲马步。
阿六多憋着气,往下蹲低了一点。
“还不够哟,嘿嘿嘿……”毛翼飞挥手轻轻拍打阿六多的腰身,“这里再绷直一些。”
阿六多于是挺了挺腰。
“嗨……你这叫丁丁朝天啊,多难看。”毛翼飞嘲谑道。
阿六多只得又抬了抬臀部,收回肚腹。
“嗯,这样不错,不过还要低点”,毛翼飞扶住阿六多的肩膀,往下按压。
感觉已经到了阿六多的极限,毛翼飞才松手,“就这么,稳住哈,别动。”
阿六多浑身微微抖动,但依然咬牙坚持。
“学武肯定是需要扎实的基本功”,毛翼飞背手走动,“你别小看这马步,不光拉开了腿部韧带,还增强了腿部力量。”
过了一会,见阿六多额头上汗珠爆满,毛翼飞说:“行了,停。”
阿六多吁了口气,原地活动腿脚。
“你现在踢一脚试试!”毛翼飞说。
阿六多随意起脚,凌空踢腿。
“怎么样?什么感觉?”毛翼飞问。
“好像腿部充满了力量。”
“嗯,速度很快,当然是因为力量的增强。”毛翼飞走去一旁,捡起一截手腕粗的木棍,走到阿六多面前,再双手捉住两端。
“你用脚背扫它!”
阿六多微微侧转身子,“嘿呀”一声,一脚扫在毛翼飞的手上。
“哎哟哟……”毛翼飞甩着巴掌,“看看你踢哪了。”
“对不起,大人……”阿六多一脸的惶恐。
“没事没事,继续。”毛翼飞又竖起木棍。
阿六多这次侧身蹲马步,再起脚横扫。
“啪!”木棍断成两截。
毛翼飞吐出舌头,“还蛮厉害,居然把棍子给踢断了。”
“嘿嘿嘿……”阿六多开心地笑起来。
“就嘚瑟了是吗?给你换个大的。”毛翼飞扔了木棍,瞅了瞅周围。
他指着一棵小树,“呐,看见没?就是它,你把它给我踢断看看!”
阿六多缩起肩膀,“这可比木棍难踢啊。”
“当然啊,树干有水分,还在生长,肯定比枯木结实得多。”毛翼飞不停摆手,催促阿六多快上。
阿六多走到小树前,左脚支地,起右脚轻扫了两下树干,震落了一些枝叶。
接着,他猛地一个下蹲,再起右脚朝树干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