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扈想了想,点头叹道:“只能如此了,百家主,劳烦你修书三封,一封交给夷州东大营,一封交给帝都将军府,一封交给北府老夫人处,将此事原委详细写出。”
一旁的苏冘插嘴道:“请家主不要将我的事写在上面!”
二人看向苏冘,宇文扈淡淡道:“你以为我们会信你是阳州州府?”
“虽然他不是,但我想他应该与苏远有些关系。”百世骧看着苏冘旁边的兵士手中缴获的那两把兵刃。
“你认识家,州府大人?”苏冘看着他百世骧。
百世骧不会向一个年轻人解释什么,他看着苏冘道:“我知道你来自阳州,那么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他的军中弟子。”苏冘眼珠转了转,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
“军中弟子大老远的从帝国东南部跑到了幽州?”宇文扈丝毫不相信苏冘的话,他对着士兵伸出了手。
士兵会意,将阳州双刃递给了宇文扈。
宇文扈左手握着刀柄,右手将其中一把刀刃抽出,他挥舞了几下,轻蔑道:“这刀的弧度如此不协调,还这么轻巧,这真是那个让百夷诸部闻风丧胆的阳州双刃?”
百世骧看着苏冘脸上露出的嘲讽之意,对宇文扈道:“将军可对着桌案试试。”
宇文扈轻笑道:“就这么轻的兵刃能砍动桌案?”话虽如此,他还是用力挥了下去。
随后他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连下方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只见木制的桌案像是豆腐一样,轻松地便被切下,而由于宇文扈力度过大,他险些自己栽了过去。
“好快的刀!”宇文扈止住身形,惊出一身冷汗,他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刀锋,发现与其他刀具并没有什么不同,随即他目光转向了自己挂在一边的轻甲,直接划了过去,轻甲直接被切成两段。
“这是?这是什么材质?”宇文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套轻甲要想砍断,就算自己也要用很大力气,可刚刚他只是用这柄兵刃随意一划,虽然他的随意也比正常人力气要大,可这并不影响这宇文扈的判断力。
宇文扈看着手中这把刀,眼热无比,再抬头看向苏冘时,眼中一片贪婪之色。
苏冘知道宇文扈的意思,他曾经在无数人的眼中都看到了类似的目光,他说道:“将军莫要看我,我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兵,哪里会知晓这兵刃的材质和锻造方法,况且苏远大人曾说过这种兵刃并不适合中原军队作战。”
宇文扈一愣,他思考了片刻,随即也反应过来,军队作战双方的冲击性较强,尤其是骑兵,这个兵刃重量太轻,交战时很容易被崩飞,而且巨大冲击力之下,极有可能会被其他重兵器崩断,再者挥舞起来也很难卸力,想到此处,宇文扈露出了遗憾的眼神。
“不过,用它来对付百夷诸部,简直是大杀器。”百世骧忍着心中激动,开口说道,他的眼底有着方才宇文扈一样的贪婪。
宇文扈疑惑地看着百世骧。
百世骧问道:“将军方才挥舞时,可曾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