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梯子缓缓下来:“貌似并没有区别,就算你们走了,人家迟早也会查到我的头上,现在我的脑袋就在你们手中了。”
“抱歉。”
苗欢盈躬身道:“如果将来事情败露,我们一定一口咬死是我们威逼你的。”
“都是成年人,想法就别这么幼稚了。”
沈黎撇撇嘴,看向萧林焕道:“身体怎么样了?”
“沈大哥……我……”
萧林焕颓丧的坐在床上。
“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而且你的伤口,该拆线了。”
说着,沈黎拿出剪刀,在烛火上炙烤一番,剪掉他伤口上的棉线。
顿时,鲜血横流。
一旁的苗欢盈快速擦拭着。
“你的目标有些大,近日金陵城内,无数巡逻在查你的行踪,你还是别出去了。”
“其实,西厂的人也在查。”
萧林焕痛苦的闭上眼:“我就是被他们打伤的。”
“嗯,我知道了,先慢慢修养吧,躲过风头再说吧。”
沈黎摆摆手,扭了扭脖子,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说已然无益,唯一要做的,便是封锁消息,让那些阉党别找到他。
翌日,味极妙酒楼前,官府派来三个人协助回收股票。
沈黎想的万人空巷场面,貌似没有。
门前那些陆续出现的人们,大多是来吃饭的。
官府给出最高时限,一个月。
一个月内回收所有股票,逾期不补。
人们一股一天有两文钱的收入,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不会亏,最后一天来兑换,自然能将利益最大化。
这是人性,闫海容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若是他在告示上,加上二两银子一股,没有任何利息,也不会再涨价了,自然有人前来兑换,也不用见如今尴尬场面。
那旁边记录的皂吏,求助一般的看向沈黎。
这出来没事做,也不是个事啊,而且二十万张,若是他不每天进行回收的话,到最后一天定然忙不过来,如果因此有人兑换不了股票,自然会找官府评理。
“沈老板,还是想个法子吧?”
“不急不急,待会自然有人前来兑换。”
沈黎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派了几十人来陪你兑换。”
“几十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啊?”
那皂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后面陆续走过来的几十人,一阵头疼。
“无妨。”
说着,沈黎招呼酒楼内的人,送来桌椅,排列成一排。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刘齐迈着八字步来了。
“我要兑换,三张股票!”
一旁路过的人们,纷纷好奇的看向他。
这傻子,三十天过后,你这三张股票,至少可以多收一百八十文钱,现在换,不是愚蠢吗?
他大剌剌的坐在板凳上,任由面前的皂吏检查他手中股票。
“嗯,好,一共是六两三十文钱。”
皂吏将股票丢进箱子内,正准备给他现银时,沈黎忽然开口道:“官爷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真的看清楚了?”
沈黎冷笑一声道:“这股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