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权从硝石里提取了大量硫酸钾,用硫酸钾搭配粪便、绿肥,同时养护一块荒地。
他先是命人将荒地深挖,将硫酸钾埋至最底层,随后铺盖;而后在铺盖好的土壤上浇灌粪便,再进行铺盖;等到了最上面一层时,才使用沤好的绿肥。等盖上第三层土,这块地就是三层养护过的土地,即便是养分有所流失,也会比其他土地更有地力,也就是农民口中的‘有劲儿’。
当然,只养一茬是不够的,得等土地吸收完了这些养分,再继续养,一直养到明年耕种时节。
忙活完了这一通,孙权又看着手底下人一桶一桶的从护城河往地里浇水很费劲,其实他可以直接挖开一道水渠,以他的身份,别说是放护城河里的水,就算是给护城河抽干了,也没人敢管。可为了教育这群百姓,孙权专门找来了木匠,在护城河边上建造了一个筒车,并以木架连接竹筒,用由上至下的角度连接进地里。
长沙的护城河可是从湘江引的水,是常年流动的,筒车很快就在长沙城外转动了起来,农民们眼看着筒车在旋转中就把水浇灌到了地里,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神技,要是浇水能这么方便,以后谁还费力的用肩膀去挑水?
至于为什么不把筒车做出来售卖……孙权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首先,这儿是长沙,遍地是江、满眼是河,根本不缺水;其次,筒车制作简单,只要你敢在农田里立起来一个,准有人会立起来第二个,这东西和化学不一样,很容易模仿;最后,他的目的就不是钱,而是提高民间土地生产力,只要土地生产力提高了,光是税收这一块的收入,就能让长沙富得流油,哪至于与民争利。
说白了吧,筒车也好、曲辕犁也好,这点小利孙权看不上,费这么大的功夫,不过是要告诉民间的愚民们,你们那一套不行,仅此而已。
“二公子!”
看着狐丘从城内跑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徒弟应该是碰上疑难杂症了,等对方气喘吁吁的到了这片土地的近前,孙权随口问道:“说吧,谁又病到你医治不了的程度了?”
狐刚子好不容易喘匀这口气,瞪着眼睛流着汗说道:“你,你爹。”
“再满嘴喷粪,抽你啊?”
这俩字狐刚子还是从孙权嘴里学的,那时候他刚进入医棚,碰上治疗伤情的伤兵讨酒,狐丘自然不给,伤兵破口大骂:“老子在城上舍生忘死,喝你口酒怎么了?谁敢不给!”
在如此情况下,孙权张嘴来了一句:“你爹。”顿时,满场皆惊,被骂的兵士连个屁都没敢放,老老实实坐那治病,再也不惦记酒了。
“二公子,我没骂人,真是你爹,乌程侯在府内晕倒了。”
孙权赶紧转过头来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医治?”他琢磨着,孙坚的伤都挺了这么多天,凭借强横身体素质压制到了长沙,怎么还不得好了?那么个龙精虎猛的人,哪能说晕就晕呢。
“我去了,你教我那一套在乌程侯身上用了遍,没用啊,祖将军急的都要杀人了,把长沙城内所有的医官都摁在了太守府,现在一个个全都在刀口之下。”
“快,随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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