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啊,这行军打仗,并非一换一,你曾率五千敌五万,就会知道守城一方的优势有多大。”
“想要攻下一座城池,要么有人,要么有势,有人者,兵精粮足,以压倒性优势令其不敢轻易对抗;有势者,乃以顺讨逆,令敌无战心。”
“如今汉室虽崩,却依然还在,乌程侯乘势取下襄阳乃是蔡家里应外合,再出兵,就是师出无名。黄家为求自保,势必人人死战,一战下来,即便是击溃黄祖,乌程侯积攒的这些家底恐怕也会消耗一空。”
孙策闻言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能打?”
“不,我的意思是一定要打。江夏黄家已经惹了众怒,不打,乌程侯就没法拉拢荆州士族的人心,关键是怎么打。”
周瑜若有所思,问道:“伯符,乌程侯既然掌控了荆州五郡,那荆州牧之名,朝廷给了么?”
孙策摇了摇头说道:“没给。”
“哎呀!”
正在详谈的孙策瞬间起身说道:“公瑾,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何事?”
孙策道:“前些日子,蔡家将销售水泥的利润送至长沙,还送来了一个礼物。”
“那董卓得知王睿兵败的消息后,竟然想效仿当年我父如长沙之举,派遣八骏之一刘表孤身入荆州,要笼络豪族,重掌荆州。蔡家蔡瑁贪图我孙家重利,将其捆绑后,随船一同送往长沙……”
“伯符,你等一下,刚才你说曹寅已经替乌程侯前往长安讨封,这刘表又从何而来?”
“公瑾啊,荆州距离长安何止千里,曹寅将军哪能这么快就到?而王睿战败的消息不胫而走,先一步抵达了长安,这才有刘表入荆州。”
周瑜立即站起说道:“伯符,速速带我去见乌程侯,吾有妙计,让那黄祖,前来送死!”
……
孙坚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轻快了许多,那股燥热消失了,伤口的肿胀感也消失了,除了有些劳累,其余还算可以接受。
他慢慢掀开被子想要下地行走,被子一掀开,腹部一道细长条被丝线缝过的痕迹令其吓了一跳。
这得亏是看过手下被缝合过的伤口,如若不然,得让这蜈蚣一样的玩意儿给吓死。
“哎呦,我的祖宗唉,你怎么起身了啊。”
吴夫人入房时,正看见孙坚坐在榻上,连忙过来推他说道:“快躺下,不要命啦!”
“张神医说了,让你静养七日,忌荤腥,免得余毒未清伤患再次肿胀,还说你不能见风,躺下。”
孙坚无奈,叹息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你要把我憋在屋里七天啊?”
“七天怎么了?”
“还怎么了?”孙坚说道:“程普刚下襄阳、黄盖补防武陵,我这儿一封军奏看不到,能放心?他们还有没有粮,曹寅的人、王睿余孽是否安生,要不要援军,哪一点不得我操心?”
吴夫人一翻白眼:“就得你操心啊?那你擢升的伊籍干嘛用的?你不在时,替你守城的儿子,就不能处理啦?”
“什么事都惦记亲力亲为,湘江水没有你还不流了?”
孙坚瞪着吴夫人,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
吴夫人这才笑出声来,问道:“贤惠吧?”
孙坚:“是啰嗦啊!”
“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