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就唤了你几句秃驴,怎得还赖上我了?”
对于这个神秘的小和尚,楚眠并不想深入交流,更没有同行的打算,“如果你不高兴的话,要不你也骂我两句?”
“秃驴亦或和尚、僧人,本就指的小僧,只要维持本心不便,区区称呼又有何妨。”
觉玉将佛珠仔细地挂在胸前,温声道:“施主,你却是着相了。”
这话似乎又意有所指?
楚眠眨巴眨巴眼,随即哈哈大笑道:“多谢提醒,就此别过,不送!”
觉玉还未说什么,端坐主位的柳雯槿却冷下了脸,清冽的声音席卷着严寒,自大殿内刮起一缕冷风,“尔等何意?”
楚眠半转身体,耸肩道:“我只是一个引气境一阶的小修士,着实听不懂诸位前辈的论道,不如离去。”
觉玉紧随其后,认真地施了一礼,“小僧所修之法,与道家所走的路子不同,不便打搅。”
以他的性格,自是说不出‘你讲的就是个屁!’之类的粗鄙言语。
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诸多野修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柳雯槿,又看了看楚眠与觉玉,虽然言谈举止都颇为有礼,却总觉着有哪里不对。
“佛道所修,路数确实不同,但万物皆有殊途同归之理。身为佛门弟子,于此刻离去,莫不是怕了?”
此言一出,那火药味就更足了。
觉玉指了指天,指了指地,又指了指心,随即颔首点头,转身离去。
这货是真的能装!
楚眠撇了撇嘴,也不管柳雯槿那铁青的脸色,兀自出了大殿。还未走多远,便在拐角处遇见了觉玉,“你这阴魂不散啊!”
“阿弥陀佛。”
觉玉此刻已经收敛了笑容,双手合十,满脸严肃道:“施主,此非善地,恐有惊变,还望早些离去。”
周边无人,对方说的已经如此明白,楚眠索性也不再装傻,皱眉反问,“你我萍水相逢,也无深交,何至于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他,”
觉玉含笑摇头,“明目、知心,一眼可观之。”
说着,不等楚眠开口,他便继续道:“初见施主,虽施展玄妙神通,但一个人的内心是否良善,贫僧不才,对于这方面恰巧有些天赋。”
我?良善?
你瞧不起谁呢!
楚眠嗤笑一声,毫不迟疑地绕过对方。这人太过诡异,能不交谈,还是别交谈了吧。他看不懂对方此举的目的,不知根不知底,也从来不相信修仙界之中,还有如此心地纯善之人。
半刻钟后,楚眠猛地回头,“为何还跟着我?”
觉玉单手竖于胸前,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贫僧今日至此,恰巧也被安排在了湖边雅居。”
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