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家伙刚才还连方剂都开不明白呢。
她沉默着,接下来的几次呼吸里,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中经历了多少揣测与设想,忽然的,她笑了一下,这一短暂的刹那间,她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还好一闪即逝......
紧接着,她走向了吕慈。
“好了,药上完了,这几天别沾水啊。”吕慈这会儿正好完活,服务态度极好的将那位患者送走。
然后一侧头,就看到了来到身边的女子。
“你好,看病往里走。”
朱砂没动,只是没头没尾的笑着问了句:“你上过战场?”
“啊?”吕慈一头雾水:“上战场干嘛?”
“你处理伤口的手法,在民间可不常见啊。”
之前也说过了,这个时代是没有《外科学》的,对于伤口的处理大多数都是用药,由于药效极好,所以包扎也只需要达到‘裹起来’的程度就行了。
只有在战场上,那种千里突袭,深入战区,补给跟不上的情况,才会出现这种用专业的包扎技术。
“不常见么?”吕慈嘟囔着:“这应该是最寻常的手法了吧。”
这是心里话,因为他从一开始学习的,就是这种手法。
不过他忘了,这种手法可是现代外科医学经过百余年的不断演变,最终总结出的精华。而在这个时代,伤口的压力铺平都算个高端技术。
这就导致了吕慈的随口一说,听到了朱砂耳朵里,则变成了一种搪塞。
“呵呵,好吧。”朱砂笑着:“吕大夫说寻常,那便寻常好了。”
一笑百媚生,吕慈看着这一瞬间的绝美,微微一怔:“嗯?......
朱砂略作犹豫,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就是双眼微微一垂,身子微妙的挺直了些,玉雕般的指尖在身前轻轻一搭......
一瞬间,吕慈只感觉到面前女子气质完全变了,周身妩媚万千全部绽放,这个不太惹人注意的女子似是刹那间就变回了那位元澧河畔比烟花还要惹眼的花魁娘子。
跟变戏法一样。
吕慈这才后知后觉般认出对方,瞪着眼睛!
“怎么......
其他男人要是见到花魁娘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估计得尖叫的蹦起来,可吕慈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甚至还有点惊慌忐忑,回头瞄着自家老婆,生怕她注意到这边。
“为什么不能是我?”朱砂笑盈盈的道:“奴家也病了,不能来看病么?”
“能倒是能......
赶紧想办法推脱.....
“生病了可不能耽误啊,要不,你去别人家吧,我们医馆业务能力差,隔三差五就开错药,风评很不好的。”
“风评不好?我怎么听说,这是南城最好的几家医馆之一呢?”
“不可能,胡说八道,全是谣传!”
朱砂从来没见过这种抹黑自家生意的,不由掩面笑的愈发的妩媚:“好啦,你也别费心撵我走了,直说了吧,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找吕郎中你的。”
“找我干嘛?!”吕慈大骇。
“不知吕郎中能不能出诊?”
“出诊?上哪啊?”
“奴家找你出诊,自然是去青楼画舫了。”花魁娘子柔声道,婀娜的仪态能让旁人看丢了魂。。
可吕慈汗都下来了......
花魁亲自接我去青楼出诊?这要是让梦缘知道了,下半辈子我怕不是要吃萍儿的剩饭过活了吧。
哦,萍儿从不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