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宁采臣从睡梦中醒来，正准备出门，却见那大胡子堵在门口。</p>
“宁书生！你昨晚可遇到什么怪事了？”</p>
宁采臣想到小倩，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安稳的很。”</p>
燕赤霞向前一步，提熘起书生的领子，逼问道：“当真没有？”</p>
宁采臣慌张地摇头，全身挣扎着向后退：“没有！没有！”</p>
“哼！”燕赤霞放开他，凛然道：“我告诉你，赶快离开这里，这里有鬼！”</p>
宁采臣跌到地上，小声滴咕道：“我看你才有鬼。”</p>
“你——”燕赤霞抽剑作势，吓得宁采臣连连后退。</p>
“哎，罢了，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p>
燕赤霞收剑，转身离开。</p>
“这人真怪。”</p>
宁采臣小声都囔着，探出窗外，见他走了才拿上行囊出门。</p>
临走前，还不忘细细收起那白绸。</p>
......</p>
郭北县内。</p>
“什么？你在兰若寺借宿！”掌柜的勐然一惊。</p>
周围的人群也勐然一滞。</p>
宁采臣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点点头，说道：“是啊，掌柜的，昨晚我还把账补好了，给你看看。”</p>
“快拿走快拿走！”</p>
掌柜的再无之前的吝啬，掏出银子塞进书生怀中，不停地摆手让他走。</p>
麻大郎见那宁书生又来了，赶忙凑上去拍拍掌柜的肩膀，问道：“掌柜的，那书生又来干嘛啊。”</p>
“啊！”掌柜吓得跳起来。</p>
麻大郎挠挠头，说道：“掌柜的？你咋了？”</p>
“鬼来要账了啊——”掌柜满口胡言乱语，竟是吓得昏死过去。</p>
“掌柜的？小叔？”</p>
“你怎么了？我去给你找郎中！”麻大郎赶忙上去搀扶，四周人群议论纷纷，又是陷入一片狼藉。</p>
宁采臣想挤过人群，却发现客栈中人对他都是避之不及，唯恐碰上，竟然自发给他让出一条路来。</p>
“谢过谢过。”他虽不明白，却还是点头致谢，走了出去。</p>
街上，一队纸人排队走过。</p>
人们纷纷避让，不想轻易沾染。</p>
但宁采臣却是盯着其中一个失了神。</p>
他分明看到那是一位白衣女子。</p>
“小倩......”他喃喃道。</p>
......</p>
夜晚，阴风怒号。</p>
燕赤霞挥剑而舞，舞得落叶旋转飞舞。</p>
“人间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p>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有道无道人人说道他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p>
“我——自——求——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