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杀的。”
台下一片寂静,然后开始嘈杂起来,他们还是不太习惯用电磁波直接进行交流,语言是他们区别于一般智能体的主要特征。
因为对于那些真正的智能体而言,电磁波要比语言更加亲切。
忽然有一个机器型人冲上前来,一拳直向宁负挥出,宁负单手接住这一拳用力一拧,只见那个机器型人的胳膊直接变成了铁麻花。
宁负说:“怎么?是人的时候被我杀,是机器的时候还想被我杀一次?”
又冲上来几个机器型人,自己变成这幅模样全部都是因为宁负,他们当然要报仇。
另一边的监控室中,阮玉的手伸向了控制这些机器型人的红色按钮,却被另一只同样白皙柔软的手按住,是梅韵。
他凑近阮玉的耳边轻声说:“别着急嘛,要对我们的老板有点信心。”
阮玉不知为何脸上飞起一片红霞,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抽了回来。
全息投影中,宁负赤手空拳和那些机器型人打成一团,以血肉之躯硬撼钢铁之拳,这在常人看来是难以理解甚至难以想象的画面却真实上演了。
宁负和真正的智能体有过交手,这些连走路都晃悠的机器型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只见他拆下一个机器型人的胳膊,拿在手中就像擀面杖一样,三下两下就将冲上来的机器型人全部打倒在地。
他看过设计图纸,对每个传感器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就像医生捅人十几刀但却全部避开要害一样,宁负把这些机器型人全部打在地上,将残破的机械臂扔到一边,环视四周问到:“还有谁?”
无人应声。
宁负继续说:“这就是暴力,懂么,这就是暴力,你们只能服从我的意志。我只是把这个过程形象化了,你们平时和我一样,西装革履,斯斯文文,但你们做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区别。尘云已经散了,你们是不是都很怕地下城的再上来?”
虽然核聚变技术可以确保人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面对能源危机,但是倘若资源的价值一再贬损,还能依靠什么来维持阶级?那就是特权。
这些政府官员不论有意无意都想维护自己的特权,必须有一部分人在地下,这样他们才能处在上面。
要想权力正常运作,就必须把有价值的东西紧紧握在手中。
宁负说:“你们领导世界人民靠的不是信仰而是手段,因为你们自己都没有信仰,把一分一厘算得那么清楚有用么?平时还好,大是大非上你们连猪都不如,这次智能危机你们有没有责任?有没有?”
这群平时趾高气扬的政客,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坐着不敢动,还没有从血肉之躯到钢铁之躯的转变中回过神来,此刻听到宁负的这样一通训话,似乎又回到了暴怒的顶头上司面前,居然感觉有几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