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怎么办？难道上蹿下跳大骂婚育局真不是东西？把人家两情相悦的小情侣害成那样？”
余哲森举着双手顺势伸了个懒腰。
“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好的结局。”安何垂下眼帘。
“那就去改变它。”余哲森信誓旦旦。
……
旧城区，虹雨酒吧所在的小巷外。
黑色的SUV停靠在路边，金见深和酒保分别从驾驶室两侧车门下车。
巷子口的电线杆子上贴着一张新鲜的广告。
“开颅改造哪家强？青龙大街找老张。不要让大脑成为禁锢你灵魂的牢笼，弧光3代思维晶片，集成三万六千个微电子神经单元高速处理器，享受思维爆炸的快感，你值得拥有。详情请咨询张博士联系电话……”
酒保伸手把广告单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没了井盖的下水道。
“哪里来的野鸡博士，弧光3最多只能拓展到24000个微电子神经单元，他魔改超载50％，想把人脑子烧穿吗？”
金见深看了他一眼：“了解那么清楚，你是不是想给自己天灵盖来一刀？”
“没办法，我家老板总说我脑子不够聪明。”
“噢，怪不得。”
“金少爷这样绝世聪明的人应该用不上这种东西吧？”
“那有没有可能我已经用上了呢？”金见深双手插袋，率先走进了废弃的出租楼。
酒保在原地愣了两秒，跟上去嘟哝道：“这也太他妈的卷了吧……”
现在还没有到虹雨酒吧的营业时间，但他们走的是隐蔽的员工通道。
吧台后亮着一盏小灯，沙发椅背上方露出半个锃光瓦亮的脑门。
“韩老板久等了吧。”金见深一点也不见外地过去在韩经虎侧边坐下，拿起茶几上摆好的啤酒喝了一口。
酒保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跟过去，前往酒吧的正门入口放风。
金见深把那条黑色的武装腰带取了下来，轻放在茶几上。
“金先生，怎么样，用户体验如何？”韩经虎笑着问道。
“说实话很遗憾，我今天没得到什么太好的体验。”金见深笑了笑。
“在失控的钢燃面前败下阵来，也是情理之中。”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钢燃的能力太过霸道，今天另有英雄在场，我和浩光小兄弟都是陪衬罢了。”
韩经虎向他递出一支雪茄：“不知以金先生之见，那个年轻人的异能是什么呢？”
金见深眯起眼睛：“这个情报韩老板不会觉得只值一支雪茄或者一两杯酒吧？”
两人相视而笑，韩经虎拿起酒杯小嘬了一口。
“不如我们各自把答案写在手上，三杯酒后同时展示？”
金见深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片刻之后，写罢心中猜测的两人彼此凑近，缓缓展开各自的手心。
韩经虎手中写的是“预知”。
金见深手中写的是“回溯”。
“看来韩老板和我的判断并不相同。”
“也许站在我们各自的视角上来看都没有错呢？”
“所以这可以是一道多选题。”
“那么结论显而易见……”
两人同时在心中得出了答案，异口同声道：“是时间。”
金见深和韩经虎对视，彼此目光中有惺惺相惜之意。
随后两人各自开始联系自己的助手或秘书：“调查一下数据库，九大异能组别之中，有和这种能力对的上号的吗？”
“我猜韩老板的内心应该有着和我一样的期待。”金见深一脸悠然。
“金先生也已经看过他的个人档案了吧？在婚育局公民基因测序档案上，留下的记录是异能‘知命魇’，隶属于第4组别‘惑幻’。”
“是那个能在偶尔出现的梦境中预见第二天将要发生之事的异能吗？”
“对，显然有人修改了他的基因测序结果，想要把什么秘密隐藏起来。”
“超出已知的九种组别的异能！不在数据库之内的新型异能基因！”金见深的脸上出现了兴奋难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