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官人后不后悔?”
“靠,不老实就休掉你。”晁盖呲牙一笑,大大咧咧:“夫人别闹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家里人说。”
“妾身明白。”李清婉乖巧地点头。
“老子不会安慰人。”晁盖想告辞离去,突然转过身来把女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清婉,今后晁府是你的家,没人会,也没人敢说你半点不是。什么克夫命,我不信,就算有,老子的命由我不由天。”
“妾身知道。”李清婉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一双粉臂紧紧抱着晁盖的腰身,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这些年来,前夫早早亡故,因为性格倔强,又有贺氏牵绊未能再婚,被那些浪荡子弟造谣生事多招人非议。一个女人性格再坚强,也是身心俱疲。
机缘巧合之下碰上晁盖,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命中注定。为往日诸多心酸留下泪水却觉得非常值得。
晁盖感受到怀中人儿轻微颤抖,多多少少有些体会。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泪水,紧紧的拥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有嘈杂才松开。
“夫人舟车劳顿,好生歇息。”晁盖满脸柔情的叮嘱。
李清婉“嗯”了一声,又笑着说道:“官人莫要醉酒。”
“哈哈哈,夫人放心。”晁盖大笑几声离去。
李清婉目送他离去,笑得很甜。她喜欢这样有话就说,不藏着掖着……
“兄长,兄长……,你可算回来了!”
晁盖退出房间,关好门,便听到身后有人急切的呼喊。转过身一看,此人身材魁梧,方脸浓眉,三缕须髯飘扬,不是铁棒栾廷玉又能是谁?
身后,则跟着吴用,萧嘉穗!
必定是为那三个蠢货来的,晁盖见栾廷玉这副模样就明白。心里叹息一声,却是满脸疑惑地迎上。
“栾教师这般着急,到底发生何事?”
栾廷玉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兄弟,我刚回来,真不知晓。”晁盖见栾廷玉为难笑了笑,又看向两大军师:“最近发生了何事?”
“哥哥,你离开几个月,前往北方贩卖牛羊的商队……”吴用咳嗽了几声,非常配合的上前附耳诉说。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来。
“呃…,晁某有哪里做得不对?竟是接连遭受报复?”晁盖闻言脸色变化,眉头直皱,好似自言自语。
“哎,兄长,都是三个逆徒惹祸,还望兄长高抬贵手。”栾廷玉更加揪心尴尬,却也不得不张嘴:“祝家庄愿意出三万贯钱,权当是拜访厚礼。”
三万贯就想带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晁盖心里冷笑,非常怀疑祝朝奉是不是脑袋长包,脸上却没有表露,宽慰栾廷玉:“兄弟,莫要急切。”
转过身来,他又看看吴用:“可能亏待三位公子?”
“不曾,吃的好睡的好,胖了。”吴用忙老实回应。
“万万不可失礼,可常言道,事情在一再二不再三!”
晁盖摸着下巴呢喃,拉着栾廷玉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放心,你既然开口,愚兄肯定会放人。”
“那多谢兄长……”
“哎,话还没说完。”晁盖制止住栾廷玉,满脸严肃:“兄弟但要先通知祝朝奉老家主,有些事当面说清。否则不堪其扰,再有下一次,估计没这么好运气。我能不计较,不代表手下的兄弟好说话。”
“栾教师,哥哥说的不错,李逵那厮跟哥哥走了,要在那就麻烦。”吴用,萧嘉穗在旁点头附和。
“兄长说的极是,小弟这就回去告知老主。”栾廷玉脑海浮现李逵拿板斧的模样,觉得是这个道理。冲晁盖拱手拜谢,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就要走。
“兄弟,明天再去不迟,留下赴宴……”
“兄长小弟哪有心情?李逵兄弟回来了,您看住则个。”栾挺玉没心思没脸又担忧,哪里肯留下?跟晁盖,吴用,萧嘉穗一一作别之后飞奔而去。
“栾教师乃英雄人物,被小人拖累。”
待到人走远后,吴用满脸惋惜,轻声叹气。
“放了还会对上的,走吧,去聚义厅。”晁盖倒看得开,拉着两位军师边聊边向新修建的聚义厅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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