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董卓上任雍州之后,少有战事,不但凉州羌人安分,连塞外的胡人都很少南下牧马,世人莫不称奇。
按理说没有战事,钱粮耗费不大,应该轻徭薄赋,但雍州的百姓却苦不堪言,因为董卓要养大军,每季征收比过去还要多一倍。
当时羌人造反,乱民还可从贼抢掠,自从董卓的鬼面黑骑扫荡过几处叛乱之后,再无人敢提揭竿而起的事,因为苟且尚能偷生,造反必定丧命,鬼骑可无怜悯之心。
“李儒,这是今日第几只獐子了?”
“回岳父,是第九只了。”
董卓哪里是在猎獐,而是在射人,那獐乃是囚徒假扮,是作奸犯科之后下在狱中的犯人。
只因一个县尉说犯人也得吃饭,董卓便嫌其浪费粮食,想出一个以此为猎的法子。发予犯人刀剑,令其先行逃遁山林,然后自率十几亲卫入林搜捕,美其名曰练军,实际却以杀人为乐,简直没有人性可言。
“居安思危,好久不上阵了,连弓马都有些生疏了!”
董卓就是用这种直接对抗的方法练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用人命喂出来的悍卒,本身就自带一股杀气,从不怯阵,甚至看见血都莫名的兴奋。
“朝廷那边已经来第二回诏书了,岳父不打算出兵吗?”
“不到时候!”
“此时谁先到洛阳勤王,定然拨得头筹,岳父为何迟迟不愿动身?”
“因为何进和张让皆在,还未耗到油尽灯枯,此时我们去了,怕只是双方博弈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