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虫止鸣,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皇甫彪虽身在暗处,但觉自己已被十步以外的吕布锁定,如果还不现身,恐怕就是万箭穿心的后果,所以自己走了出来。
“皇甫彪?”
吕布见是以前的并州牧,身边又无其他随从,也不披挂战甲,也就放下戒备之意,让魏续继续巡视,自己进营待客。
“皇甫彪!你此番前来是叙旧还是公务?”
吕布在丁原帐下听令,总揽军务,骄横惯了,所以对立了大功却被一道圣旨调回京城仍旧上任西园的皇甫彪直呼其名,现在灵帝驾崩,少帝不济,所以对皇甫彪更无忌惮之心。
“说是叙旧,也为公务,丁大人何在,麻烦通报一声,皇甫彪求见!”
皇甫彪是万万没想到,当初把剿灭南匈奴的大功让给了这父子俩,竟然还没喂饱这两头白眼狼,出口毫无敬意也就算了,还直呼其名起来,所以也不打算跟这个愣头青过多言语,见到丁原才可商谈正事。
“义父睡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的!”
吕布感觉到了皇甫彪对他一如既往的不屑一顾,撒了个谎,就不想给他引荐,难道他孤身一人来到并州大营,还能反了天不成?
“少帝口谕,擢升丁原为骠骑将军,夜劫董卓城外大营!”
皇甫彪信口胡诌的一句授官封爵,根本没有少帝口谕,现在何进兄弟被杀,旧部全归董卓所有。何后及少帝刘辩就是董卓养在深宫之内待宰的羔羊,外人如何进宫面见陛下。而且传言传国玉玺都不见了,陛下都没法传旨,全是清一色的口谕,所以这假传圣旨也抓不到把柄,毕竟口说无凭嘛。
吕布明显愣住了,圣旨一出,还要调动兵马,他虽为丁原义子,但这种大事哪能做得了主,顿时陷入尴尬的处境中。
“兹事体大,不容懈怠,不如在下去军帐稍候,请奉先叨扰高堂起来议事!”
“好!”
吕布虽然性急鲁莽,却也不敢无理取闹,知道这事只有丁原才够资格商讨,也不询问圣旨真伪,安顿好皇甫彪等候,自去禀报丁原。
皇甫彪实行军屯州制之后,并州不但人口充实,钱粮渐丰,并州军也显得更加兵强马壮起来。这也让看了一路的皇甫彪暗喜,因为只有丁原实力强盛才敢与董卓分庭抗礼。
“皇甫将军深夜来访,丁某身有微恙,恰好早睡,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小辈深夜叨扰,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