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手下谋士如云,自有谋划天下之人,为了吞并邺城韩馥,逢纪提议暗中教唆公孙瓒南下, 这一招可谓是歹毒至极。
皇甫彪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赴雁门,打算亲自前往右北平劝阻公孙瓒,并带有一封卢植的亲笔书信,希望能避免这位鲁莽的师兄被人利用。
皇甫彪率十八骑直奔蓟城,先去拜访了幽州牧刘虞,这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犯糊涂,这让朝野上下无不敬重,此次北行过境,不打个招呼总归是不甚礼貌的。
“不知骠骑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刘叔这可折煞小辈了!”
刘虞亲自出府迎接,皇甫彪可不敢摆谱,立马就装出侄子的谦逊,不过让刘虞惊讶的是这小子在幽州这个势力冗杂的三不管地带,竟敢只身入境,真是悍勇,让人佩服。
刘虞确实为官清贫,府内没有华丽的装饰,倒是挂满了字画,春寒料峭,仆役给每人案旁都加了盆炭火,刘虞披了一件大氅,外面看着是鹅毛,里面是鸭绒,最里面才是羊皮,仍是冷的发抖,似乎伤了寒气。
“皇甫将军此次造访,有何贵干?”
“袁绍欲图冀州,却邀公孙瓒同谋,实则是借刀杀人之计,小侄特去右北平做说客也!”
刘虞闻言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眼神很快地锐利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古井不波,有一种淡泊名利的归隐之态。
“公孙瓒生性残暴,掳掠成性,若有觊觎冀州之心,怕将军此去会无功而返。”
刘虞和公孙瓒因为对外族的政见不和而素来不睦,北地是早有耳闻的,近几年愈演愈烈,甚至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真是令人费解。
“嗜杀成性,武人通病,刘叔莫怪,我与公孙瓒本是同门,此番奉师父卢尚书之命,特去劝慰,并带有师父亲笔书信,但愿能劝其迷途知返。”
“将军若能说服此人修心养性,便是替天下苍生续命,真乃功德无量!”
“小侄必尽力而为!”
皇甫彪听到刘虞说得如此言重,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来时信心满满,此刻却隐隐不安,难道自己这个师兄已经同吕布一样了吗?想到自己这位故交部下猖獗,不得不单独空出一县令其屯军,也是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