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将军不必担心,临潼关靠近京城,乃是关内之关,久已外来无扰,民心安定。更何况有我等辅佐将军,将军自可在华清院休心养性,大小军情自有我等禀报,将军只要拿主意便是。”
“将军所言,我很相信。只是这临潼关距潼关仅百里之地,如果山贼草寇来袭,我们这临潼一关也如近在咫尺,万不可掉以轻心,理应日夜加强警戒才是。”
“将军所言即是。其实我们各条关卡之间互有联系,如遇敌情,关城上自会烽火相报。”
“嗯!姚将军,你可知潼关守将是何人?”
闻听耶无害问及此事,姚志远乐不尽道:“耶将军,实不相瞒,潼关守将乃我少时同乡,有八拜之交,正是我四哥罗守信。”
“噢?”耶无害也不禁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你和罗将军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老家嘛,已有多年未归了。是在长城东首山海关西南的昌黎县,如今已归卢龙节度使刘守光的辖区。”
“昌黎县!那可是个人杰地灵的临海之地。不过它距此并非太远,姚将军为何多年未归?”
“咳!自从我为官以来,便带着妻儿老少南奔西走,哪有闲暇再去老家?”
耶无害闻听到姚将军的感慨,深在感触地说道:“是啊!姚将军,你我是彼此彼此。”
“怎么?耶将军也……”
“不错,如今世道唯危,国不安宁,家园更是惨遭不幸。我们作为朝廷命官,总是忠孝不得两全。”
这时,一直静坐一旁的阮晓峰忍不住说道:“无害,何必再为以往的事伤感,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还会好的。”
“哦!对!对!耶夫人所言即是。”姚志远随即连声说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眼前的事关键还是将军和夫人好生休息一晚,明早我再请两位前去骊山华清院。姚某告辞。”
姚志远说完,起身向耶无害和阮晓峰拱手辞别。
第二日上午,三月五日,姚志远来到耶无害和阮晓峰住处,执意将他俩带到临潼关城南端的骊山山麓华清院。他们三人一进入华清院,果然感觉清新异常,正是一番风景秀丽的山水田园之地。要比起城内的官邸,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令人留恋忘返。很快,他们穿门绕巷,便进入了华清园。
这时,只见姚志远说道:“这里曾是太上皇及太子殿下的休息疗养之地。如今天子命我将你俩安顿在此,一来可以守护此地,二来可以在此疗养身体,可见天子完全是出于一片良苦用心哪!”
“姚将军,这骊山和华清院共有多少兵卒把守?”
“回耶将军,这骊山东绣岭和西绣岭上各有八人守卫,这华清院里却共有三十六名士卒守卫。所以耶将军一切尽管放心。”
“噢!对了!守护这里的头目姓甚名谁?”
闻听耶将军垂问,姚志远立即回应道:“他姓陆名玉章,我马上就让他来参见将军。”
话说之间,他们三人已来到华清殿前方。他们望得清楚,在那大殿门前,正有一名校官模样的军官和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守立在大殿长廊之上。于是,姚将军和耶无害、阮晓峰直向那三名官兵走去。
“陆校卫,快参见耶将军。以后你要完全听从耶将军的调遣。”
“是!下官参见耶将军。”
“免礼!免礼!”耶无害打量着他问道:“陆校卫在此守卫多久了?”
“回禀耶将军,下官在此守卫已有三年。”
“嗯!这华清院都有哪些至关首要之地?”
“回禀将军!”陆玉章随即回报道:“华清院、门、池、阁、殿都有士兵把守,但关键之地还是藏经阁。因为那里面藏有许多经书战策,皇上出行此地,都特别光顾藏经阁。”
“好!你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要防火、防盗,切不可轻心大意。”
“是!将军!”
“姚将军!咱们进去吧。”于是,姚将军又领着耶无害和阮晓峰进入了华清殿。按排妥当之后,姚将军便飞马回归临潼关县城。